繼會唱歌、新鮮之外,又給他打了兩個標簽。
她用手撐起下巴,瞅著白驍一點一點把身上清理干凈,他還扯了扯頭發(fā)貌似在檢驗頭發(fā)的穩(wěn)定性,頭發(fā)并沒有被扯下來,他似乎很開心。
遠處轟隆隆的雷聲響起,一條干凈的布被塑料袋裝著扔過去,白驍看了看,說聲謝謝,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清。干凈的布被他撕開一條,先將手臂被感染的傷口纏了一下。
雨聲能讓人心安,感受到一股寧靜,但對喪尸來說就容易惹得狂躁不安。
好在雨隔絕了對方傳來的那股讓他躁動的香氣,一來一回間,白驍還能控制自己安靜地坐著。
下雨天黑的早,對方離開屋檐下回屋了,也沒有點蠟燭,似乎就那么睡了。
白驍聽著雨聲,坐在棚子下望向漆黑的夜空。
在存在喪尸的社會里,這里安靜的像很平常的一個農家小院,好似從來沒有過什么危險,最大的危險就是他這個喪尸了。
他撓了撓頭,有點奇怪,印象里的末世,不會這么平靜——當然,他所謂的‘印象’都是從各種文藝作品來的,只要有生人在的地方,不管院墻還是哪里都是一窩蜂的喪尸圍著,各種張牙舞爪激情澎湃,流著口水想要沖進來。
就像剛開始他遇到的那只喪尸一樣。
如果喪尸允許這么平穩(wěn)的話,也不至于到末世的地步,早被人類消滅了。
而那天看見的空蕩蕩的城市和寂靜的街道,足以證明喪尸的危險性。自己只是被咬了一點,就迅速被感染。
大概這里是安全區(qū)?
白驍想著。
只有一個人的安全區(qū),好怪啊。
如果這世界上只剩下她一個人類的話,那還不如變喪尸了。
白驍思索片刻,歪了歪頭看向院墻的方向,好吧。
從她每天端著那把土槍出去轉一圈的行為就知道,墻外一定有未知的危險,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喪尸來了
不管墻外有什么危險。
自己帶來的危險還是挺可怕的,他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將自己帶回來。
總不能是因為他會唱歌,是一個會哼歌的感染者。
第八天,依然保有意識,這很好。
在太陽升起來前,吃過早飯,對方背了一個竹簍,手上端著槍,看起來似乎準備出去。
她在出門前回頭瞅了瞅看書的喪尸,伸手一指棚下堆砌著的沒劈完的柴,意思很明顯。
白驍放下手里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