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驍看著自己的手臂,“我右手在抽搐。”
林朵朵翻了翻小本,回答道:“正常的,變成喪尸會神經紊亂,導致肢體抽搐。”
白驍不同意她喪尸的說辭,“我還能和你交流,嚴格來說不算是喪尸。”
植物人都有機會醒過來,他為什么不可以恢復健康呢。
“感染了喪尸病毒就是喪尸。”林朵朵無情地指出來,“你早上還在對我流口水。”“那我為什么能保留意識?”
“大概是病毒變異株毒性減弱,所以感染周期變長,而這時間你體內會產生抗體,它發作的越慢,你體內抗體越多……病毒變異的方向是不可預測的。”
這復雜的話讓白驍理解了一會兒,不由驚嘆,“你懂的好多。”
“這是我外公曾經做出的一個猜想。”林朵朵說。
本來是一個非常復雜的事情,她也記不得太多了,只能這樣概括一下,甚至不確定記得對不對。
她還記得外公和父親坐在院里一邊乘涼,一邊說著難懂的話,本以為這些都已經被自己遺忘了,但是白驍提起來的時候,她又莫名的記起了很多。
“你外公……”
白驍停了停,沒說下去。
他下意識想讓外公來給自己診治一下,但是看看林朵朵這么多天都是一個人,在這個空蕩蕩的院子里與喪尸為伴,便收聲了。
白驍想了一會兒,抓抓腦袋,鐵鏈也隨之嘩嘩響起來,“也就是說……病毒不致命了,也許以后,也有機會研究出治愈的藥?”
“以后?研究?”林朵朵問。
“總有幸存的科學家研究吧。”
“不知道,也許已經晚了。”
“什么晚了?”
“什么都晚了。”
林朵朵不知道白驍哪里來的這么多問題,像是十幾年前的她一樣,總是問東問西,對一切都顯得好奇。
被喪尸感染了,然后等死,多么簡單的一件事。
現在他還保有意識,這已經是難以形容的幸運——也或許,這也是后遺癥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