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林朵朵抱著它,“這是底氣,并不一定要吃。只要把它放在那里,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用著急。”
那種從容,是只有足夠的底氣時候才有的,就像前年她被蜇傷了腿,一瘸一拐的,要是平時肯定急壞了,但當時有這只喪尸在,也靜心養傷了。
不想和他說話了,摸了摸他的喪尸頭,終于舍得打開一罐,拿個小勺喂他。
“超級甜。”林朵朵說。
“你自己啃吧。”
白驍拒絕了,沒有指正她要泡著水喝,直接拿勺挖,齁死這個蠻夷。
他到了菜地那邊,把冒出來的幾株小草拔了,撅著屁股又觀察自己種的菜,不時拿郁明留給他的筆記看一下。
郁明曾經也不會種,都是漫長的時間里摸索出來的。
“后天再繼續去吧?”林朵朵坐在屋檐下說。
“要這么快嗎?你不休息一下。”
“早點拉回來早點安心,被別人撿走了怎么辦?而且要走很多趟,等草長高了,路上更不好走了。”
林朵朵說的很有道理,等一場雨過后,田野里的草瘋長,路上也是,城里也是,簡單休息一下準備些路上的補給,她用三輪車載著小推車和喪尸,吱扭吱扭又朝城里去。
“我要是去安全區了,你有這么多吃的喝的,也可以過得很好。”
“我還以為你不想去。”
“我要是死了,你怎么辦?”林朵朵說,“你就我這么一個人類朋友。”
“還有呢,那個大叔也是我朋友。”白驍道。
“他不知道你是喪尸吧?”
“不知道。”
“所以還是只有我。”
一個人拾荒的時候總是很遠。
這條走過很多次的路,一個人走和兩個人走很不一樣,路上說說話,仿佛去城里的這段路也沒那么漫長,沒那么難走了。
坐在車斗上搖搖晃晃,偶爾下去打一下喪尸,林朵朵瞇眼望著天邊的云彩,這樣的日子她可以過很多很多年都不膩。
天氣一天天暖起來,腳也不那么冷了,她想踩喪尸兩腳都沒有理由,很喜歡被他握著腳那種暖洋洋的感覺。
運氣不是很好,在接近城里的時候打雷了,像有條龍在空中翻滾著,沉悶的雷聲由遠及近,轟隆隆的。壓抑的風吹來,白驍加快了蹬車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