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見他專注傾聽的模樣,頓了一下,試著又重復一遍。
白驍有些焦慮,有點焦急,眼球中血絲駭人,卻控制著沒有亂動。
再說一遍……他心里念叨著。
應該理解的,那是他熟悉的東西。
對方繼續放慢語速,舉著蠟燭仔細觀察著他的反應。
白驍感覺到狀態越來越差,忽然從嗓子里哼出一聲。
對方立刻停下說話的動作。
“唔,唔。”這次白驍發出兩聲。
對方眨了眨眼,舉著蠟燭站在那里。
白驍又發出了三聲。
停頓一下,然后是四聲。
對方忽然抬起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白驍一動不動,然后抬抬臉,又發出一聲,示意口球。
“降溫。”
口球除下來后,白驍感覺自己要撐不住了,腦子渾渾沌沌,但降溫是他從感染一直到現在的執念。
“降溫。”他重復。
“降溫。”
竟是科學狂人,要完
持續發燒。
中途短暫清醒兩次,但環境太黑,蠟燭已經滅了,什么都看不見。
隱約感覺額頭shishi的,像是被冷敷,這讓白驍心底放松了一點。
再次恢復意識時,是被晃醒的,白驍呆呆睜著眼睛,望著頭頂陽光,三輪車吱扭吱扭地走著,和昨天一樣。
他記得自己被bangjia了,還被鐵鏈子捆著手腳。
試著掙扎一下,白驍發現自己沒記錯。
只是昨天不是已經被三輪車運了一次嗎,為什么又躺上三輪了?白驍蜷在車斗里努力用為數不多的理智思索。
難道是對方發現自己沒救了,要再運回去?
chush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