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那么惡心。”林朵朵皺了皺眉,她看見白驍在聞胳膊。
白驍也覺得確實離譜,但誰讓他是只喪尸呢。
“不要沖涼了,等好了再說。”林朵朵囑咐道。
白驍在外面時沒在意過那些傷口,因為精神常常是緊繃的,就像野外受些傷都能不當回事,但在家里即使是手指割個小口也能疼很久。
“我要是忍不住偷吃,不會很惡心吧?”白驍問。
“超級惡心。”
林朵朵嫌棄地看他一眼,“你張嘴。”
“干嘛?”白驍問。“我直接口水吐你嘴里,還更好點。”
“噫。”
白驍快要吐了。
當然不可能那么惡心,林朵朵就是說說而已,哪有人吐口水——
她忽然記起來好像在哪本書上看到過,有條魚吐口水給另一條魚喝,但那是快渴死的時候,她院里的水井還很好用,壓根不會缺水,即使水井壞了,遠處也有河。
而且退一萬步說,只能她給白驍吐,白驍不能給她吐,書上的故事只是故事,要是一條喪尸魚給另一條人類魚……這個稱呼有點奇怪,應該叫正常魚,一條喪尸魚給另一條正常魚吐口水的話,那條正常魚肯定會氣得跳起來用尾巴抽它。
院里還有從魚簍里提回來的兩條小魚,林朵朵剛剛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總覺得這兩條魚會互相吐口水,一時沒胃口了,簡單處理了一下,煮成魚湯給白驍喝。
白驍不知道她腦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只是囑咐道:“再處理這些河里的東西戴上厚手套好一點。”
林朵朵本來也有戴手套,只是不是那雙很厚的,她看看魚簍,點了點頭。
在更早以前,甚至都不用戴手套,但現在不行了,不管是魚蝦還是泥鰍,如今可能還沒有變化,但它如果變得和陸地生物一樣,將會非常隱蔽,難以察覺。
吃飽喝足,天漸漸暗了,白驍摸著身上的肉,幻想著能長回來,長回來起碼不那么像喪尸,當初在路上那個被嚇尿褲子的矮個子就是因為他當時的模樣。
隔天,原本在路上能把人曬脫皮的陽光,如今不那么烈了,白驍拆了一天,把院子的墻拆出一個大豁口,地上鏟平整了。
兩邊合在一起,他這邊的門就不用留了,只走一個門就好,白驍原本想拿拆下來的磚將大門封死,但是后來想了想還是沒這么做,也許總有意外能用到的時候,就只把大門關嚴了鎖上,而門后的地方被他拿鋤頭翻了一遍。
看似是只拆了個墻,院里的利用率卻一下大起來。
“看,我早就說拆掉你還不愿意。”傍晚時白驍扛著鐵鍬展示成果。
現在快入冬了,想種什么不容易,那棵野山椒的葉子也在掉,他將上面的辣椒都摘下來,做了一些醬,林朵朵是不吃辣的,這讓他感到可惜,少了一種美味可以享受。
不知道是林朵朵的習慣,還是末世里的人都喜歡甜食,她喜歡吃甜的,尤其是柿餅捂出糖霜了之后,還有樹莓干和做出來的醬。
林朵朵同樣不理解喪尸的口味,但她知道喪尸最想吃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