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驍沒有說話,正當(dāng)林朵朵準(zhǔn)備關(guān)上窗子時,他忽然道:“你把我?guī)Щ貋恚皇窍胱鲅芯繂幔俊?/p>
林朵朵看向黑暗中的那個輪廓,“沒有啊。”
“真的?”
“我就是想觀察一下。”林朵朵頓了一下,問道:“你還記得你叫白小,記得感染前很多事,是吧?”
“嗯,怎么了?”
“沒有,挺好的。”林朵朵說,過了一會兒,又問:“你己覺得,是怎么在感染后依然把記憶和理智保留下來的?”
白驍考慮了一會兒,認(rèn)真道:“不清楚,也許就像你說的,病毒的變異方向是不可預(yù)測的,變異株毒性減弱,實現(xiàn)共存……大概是對的。”
“這樣啊。”林朵朵輕聲道。
“你不像是醫(yī)生。”白驍說。
“嗯,我不是。”
“那……你想觀察什么?”
“我父親是醫(yī)生。”林朵朵說。
“你父親……”
“他變成喪尸了。”
白驍沒說話,林朵朵聽見鎖鏈響了一聲。
“很久了嗎?”白驍問。
“很久了。”林朵朵說。
“……抱歉。”
“沒什么。”林朵朵搖頭,“感染時保留神智才會變成你這樣,是嗎?”
“大概是的。”白驍說。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也不一定,我對病毒的事了解的肯定沒有你多,只是……意外保留了記憶。”
白驍說到這不由想起高燒時最難熬的那幾天,道:“謝謝你。”
“嗯。”林朵朵應(yīng)了一聲。
她在窗前站了一會兒,然后關(guān)上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