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頭太小,我踢飛了都沒死,還是這樣快點。”他解釋道。
白驍不想弄臟他心愛的魚叉。
在鎮上沒有停留,如今他們去的路上不用再在鎮上歇息,路上的老喪尸變少了,還有倒在地上卻沒有死去的喪尸,枯瘦的臉搖晃著,這種半入土了,白驍見到就會順手將它處理掉。
白驍看出來曾經掩埋掉村子周圍的白骨是多么明智的事,雪化了以后,路上不時會看見尸骨,有像星期五一樣死去的,也有依然存活著,倒在地上還能掙扎的。
這種環境總是給人一種壓抑感,仿佛那不是喪尸,而是病入膏肓的瘟疫病人,在絕望的掙動。
“它們在加快死去。”林朵朵說,“這場雪幫了大忙。”
“那南方呢?”白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里好像不會下雪?”林朵朵道。
“可能那里的喪尸,老化速度會比這里慢很多。”
白驍只是猜測,連綿的陰雨對喪尸造成的傷害,可能遠不如冬天一場大雪對它們造成的傷害大,加上反復化開再凍上。
而且那里還有恐怖的大蟑螂。
喪尸王打了個寒顫。
蟑螂王好像比喪尸王更恐怖一些,尤其是會飛的蟑螂王。
掃蕩
白驍一路上都在想蟑螂王的事情。
南方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喪尸,動物,蟑螂,這恐怖的病毒散播的到處都是。
林朵朵倒沒那么多心思,她沒去過南方,沒去過海邊,詩和遠方都是一個概念,是災難前的東西,她只關注著自己生活的地方這里的變化。
蹬著小三輪像去城里趕集一樣,她在路上左瞧右瞧,有些村子垮塌的厲害,有本來被悶在屋里的喪尸脫困,徘徊在廢墟里。
路面的裂縫讓車子有些顛簸,咯吱咯吱的聲音中,兩人一車慢慢接近了城里。
車上放著棉大衣,這是以防萬一,如果有什么撲棱棱的鳥或者蝙蝠來襲,他就可以把林朵朵裹起來,然后弄死它們,或者扛著林朵朵跑路。
每次進城,林朵朵都會抬頭仰望,那廢墟中的殘垣斷壁。
“災難前人們怎么把房子建這么高的?”她仰頭看著那殘破的大廈。
它象征的是一個偉大的時代,很可惜她出生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