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了十來次,水管開始出水了。
白驍望著那個出水的地方,他隱約記得,那是一種很古老的壓水井,用物理方法將水抽上來,沒想到還有這么古老的東西存在。
他想起了那個腳蹬三輪,自行車,土槍,還有這個很難形容的水井。難道這是七八十年代末世?
白驍不由懷疑,如果是這樣的話,沒有后世那么多鋼鐵叢林都市,在大部分還是農村而不是樓宇防盜門的情況下,喪尸確實可怕。
在他還在想的時候,被一道有點微微耳熟、又很陌生的聲音打斷了思緒,白驍怔了一下,仔細聆聽,然后表情立刻變得嚴肅。
微微有點耳熟是因為他聽過:聽過自己嘶吼的聲音。陌生是因為現在那聲音不是他發出的——院墻外有喪尸襲擊過來了。
而那只新鮮的人類還在洗她的背簍里的食物,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喪尸在覓食。
白驍有些焦急,晃動了一下鐵鏈,鐵鏈聲響吸引了她注意,她手上動作沒停,只是眼神掃過來。
“危。”
白驍說,他伸手指著那個方向,墻外現在有一只,甚至不止一只喪尸。
指指墻邊,再指指她的槍。
提醒應該很明顯了才對。
她掃了一眼,低下頭繼續洗野根。
白驍著急,你耳朵聾嗎,有喪尸啊!
“噓……”
也許是白驍動靜大了些,她豎起食指在嘴邊,示意他安靜,還不忘再咬一口野根。
“過一會兒自己會走的。”她說。看白驍似乎有些著急,她嘆口氣,掰了一半野根,將沒咬過的那半扔給他。
那隨意的模樣,既瀟灑又酷酷的。
就是不太安全。
白驍很害怕,對方這么平靜是怎么回事?
墻外有喪尸來襲,為什么自己一個喪尸怕的不行,她一只人類淡定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