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先把它吃了吧。”林朵朵倒是沒感覺到多少遺憾,反正是要吃的。
“兔兔這么可愛,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喪尸驚訝。
這只蠻夷一點都沒有可持續發展的意識,要是兔子能生小兔子,小兔子再生小小兔子,豈不是子子孫孫無窮盡也,即使在冬天也能隨時逮一只兔子剝皮放血來一鍋熱氣騰騰的兔子火鍋。
林朵朵抬頭看了看這個很大只很可怕的喪尸王,又看了看小小只的兔子,沉默了半晌,“很可愛嗎?”
“你看它多可愛。”喪尸王說。
“因為它眼珠子和你一樣是紅的?”
“那并不是重點……好吧。”白驍想了想,為什么紅眼珠子的兔子很可愛,而紅眼珠的喪尸就很可怕?
明明都是一樣的。
今年冬天不知道會不會還是極端天氣,又或者去年只是偶爾的意外,他想盡可能留存多一點食物,如果這些沒被感染也依舊紅眼珠子的兔子能養殖起來,就最好了。
林朵朵看喪尸紅紅的眼睛和兔子的紅眼睛對視著,他蹲在地上,有點莫名的喜感。
把草扔到兔子旁邊,林朵朵起身道:“你不在這兒嚇它的時候,也許它就吃了。”
無論是人還是動物,白驍帶來的威壓感都是無法抹去的,這二十年里從未出過這樣的喪尸……最起碼她沒聽說過,曾經喪尸最猖狂的時候,也沒聽父親和其他村里人提起過。
一起查看了一下其他院里或瘋狂或平靜的動物,白驍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胳膊上,巡視一圈領地與狩獵的收獲,就回家了。
“好像從什么時候變得不一樣了。”林朵朵忽然道。
“從去年開始大規模傳導到鳥兒開始,這個過程加速了。”白驍道。
“我以前聽父母說,家是以前的人們養豬,豕的象形字,會圈養chusheng,所以叫家。”林朵朵說。
“是啊。”
白驍把她放下來,“現在也一樣。”
她打量了一下院里,隔壁種著菜地,竹匾上晾著辣椒和柿餅還有山楂,外面拴著被感染的動物。
——這樣的生活還真讓人沉迷。
就是感覺哪里有點不太對勁。
曾經村里徘徊的是二蛋和星期五還有財叔,現在變成了一堆各式各樣的怪物。
她聽著遠處怪物發出來的動靜。
暗沉的天空,飄飛的灰屑。
破落的山村,喪尸,人,被感染的怪物,一起組成了現在這個安定而平穩的生活,充滿了農家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