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驍找了塊布條把胳膊的罐印綁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當初被咬的傷口好像被吸出去了毒素。
這塊傷疤是他唯一的弱點,別的地方受傷很快就好了,只有這個喪尸咬出來的傷疤足足三年才愈合,直到他尋找庇護所回去的那年冬天,它依舊還沒完全愈合。
“綁起來干嘛?你把自己弄傷了?”林朵朵問。
“你舔一口我這個圓印,大概就可以擁抱光榮的進化了。”
他對人類說,“這是用來保護你的。”
“原來這樣。”
林朵朵從一開始就覺得他拿火燒一下罐子扣身上不靠譜,如果這能治喪尸…
…外面也不會有那么多老喪尸了。
“你要不要去給老喪尸拔個火罐?”她指了指外面。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白驍有點驚訝。
林朵朵也意外了一下,但是沒表現出來,只是望著他。
“我在想,割開個傷口,然后扣上去,會不會拔出來一罐血。”白驍道。
“很疼吧?”
“割開傷口的話,應該是很疼的。”
他望著街上的老喪尸,這玩意皮包骨,能不能榨出來汁都得思考一下。
喪尸王腦門上頂著一個圓圓的罐印,很認真的在考慮。
林朵朵明顯精神好了不少,昨天放松了一把,今天又出去逛了逛拾荒,燒開了水就清洗撿回來的那個大桶,偶爾轉頭看一眼喪尸。
搬家帶來的不適已經消失了,新的生活漸漸習慣,她也喜歡這種更安全的地方,一轉頭就能看到外面街道挨挨擠擠的喪尸,偶爾會有鳥兒撲擊窗戶,但是無法突破層層迭迭的防護。
只是外面太冷,很少出去,還沒有完全體會到其他變化。
她覺得白驍在想什么危險的實驗,考慮了一會兒道:“其實你現在這樣挺好的。”
“你是指印堂發紅嗎?”
“我是說……也包括印堂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