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的風清涼了一些,外面有些蟲鳴,白驍做完了廣播體操,活動著手腕,感受有沒有哪里不適。
林朵朵一大早醒來還沒起的時候,就聽見外面嘭一聲巨響。
她被嚇了一跳,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抓起槍從窗子望過去。
是棚子塌了,白驍灰頭土臉的正從里面站起來。
林朵朵收起槍跑出去,在院里看著這只喪尸,不明白棚子怎么會突然塌了。
“我想做個引體向上鍛煉來著……”白驍有點尷尬,避開林朵朵的視線。看著挺結實,沒想到剛做兩個,突然就被埋了。
林朵朵瞅著他不說話。
白驍繼續(xù)尷尬,拍著身上的塵土,“挺不結實的,我也算幫你質檢了,萬一哪天你過來找什么工具或者劈柴,它突然塌了就壞了。”
“人沒事吧?”
“沒事,喪尸都皮厚。”
白驍檢查一下,只有些擦傷,“改天幫你修好。”
大清早太陽還沒出來,白驍站在院里望望那個廢墟。
等林朵朵刷完牙,他把洗干凈的草遞過去,該換藥了。
林朵朵瞅他一眼,接過來放在嘴里嚼嚼嚼,再遞過去。
把手上被抓傷的地方換好藥,白驍又遞過來幾片,道:“剛剛有點擦傷。”
林朵朵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嚼。
把胳膊上的擦傷也敷上,白驍摸摸后背,又拿起來幾片洗干凈遞給林朵朵。“……”
林朵朵嚼的腮幫子有點痛,面無表情看他一眼,去偏屋里找出來一個瓦罐和小木錘,直接丟給他。
白驍覺得身上都是林朵朵的口水也不是個事,默不作聲地到一旁去自己搗藥了。
“我要去錢嬸那邊一趟,你沒事就薅點榆錢回來,現(xiàn)在榆錢估計有點老了,多帶點。”林朵朵整理了一下三輪車上的東西,一邊說,一邊把路上開的那袋糖,還有大半瓶酒一并帶著,又挑出來一瓶新的,準備去錢嬸那里。
“我也一起吧?”白驍回身找出來墨鏡。
林朵朵疑惑看向他。
“就見過你這么一個活人,既然在村子里住著,拜訪一下也好。”白驍說,“要是我扛不過去,死前也算多認識個人,要是扛過去了,多少算是鄰居。”
他停了一下,“而且要是哪天我在外面溜達,她來找你,不認識我給我一錘子怎么辦?”
“那你把眼睛和感染的傷口藏好。”林朵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