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眼睛和感染的傷口藏好。”林朵朵說。
白驍背著竹筐,拿著鋤頭和棍子,堂堂喪尸王像個跟班,和林朵朵一起出了門。
路上遇見了財叔,它依然認不得人,跛著腿在遠處,好像守村人一樣,守著這個破破爛爛的小村子。
蜿蜒的小路一直向上。
錢嬸住的地方離村子有段距離,偏且孤僻,最開始的時候是為了高地勢,可以觀察更多的范圍,面對喪尸也更安全。慢慢喪尸危險性低了,村子里的人也少了,她住習慣了便沒想著搬。
后來村子里只剩下一老一少兩個女人。
林朵朵敲了敲門,一道壓低的聲音問:“誰?”
“我拾荒回來了。”林朵朵說。
銹跡斑駁的大門打開了,露出來門后婦人的身影,她顯得很高興,只是在見到后面的白驍時,目光一凝。
“他是……”
“他在城里受傷了,我抓……救了他。”林朵朵解釋道。
錢嬸注視了白驍片刻,白驍戴著墨鏡,被她銳利的眼神注視,心跳陡然快了一些。
白驍才意識到,錢嬸不是什么老人,而是在如今這片人煙稀少的土地上,從二十年前災難爆發時一直活到現在的狠人。
她曾經的愛人如今還跛著腳徘徊在村子里。
在城市拾荒時,林朵朵舉給他看的照片里那個年輕女人,與眼前的人很難聯系起來,只有眉眼間依稀能看出照片上的影子。
錢嬸打量了片刻,收回目光,讓開身子道:“進來吧。”
院子比林朵朵住的那邊大了不少,是兩戶居所打掉了中間的墻,只是沒有林朵朵那邊打理的干凈,墻邊生長著野草。
踏入院子,平白感受到一股暮氣,仿佛院子也有生命一般,已走到時光的另一頭。
靠近西邊的墻那里還有一塊菜圃,架起的桿子上掛著瓜果。
主屋的門檻幾乎要被磨平了,那邊放著一個很舊的馬扎,門檻旁立著一桿buqiang。
buqiang的槍托看上去包漿了,遠不是林朵朵那把土槍能比的。
子民不堪大用
錢嬸的腰有點不利索,她坐到馬扎上時,一只手撐著腰,慢慢坐下才舒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