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在流口水。”林朵朵道。
“牙套不太合適,你自己找一個戴就知道了,你戴你也流。”白驍取下牙套道,“還是說說去城里的事吧,要去很久嗎?”
“要花幾個小時去鎮(zhèn)上,在鎮(zhèn)上休息一晚,
我覺得能在喪尸里殺三個來回
林朵朵看著他,很冷靜,也很理智。
“我相信現(xiàn)在的你,但是我不會相信一個感染者。”
白驍理解,感染者是不穩(wěn)定的,就連他自己都不太有底氣——如果相信的話,也不會每天觀察自己有沒有惡化了。
所以他對被鎖起來沒什么想法,相比偶然惡化一下然后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是對雙方最有利,也是最理想的。
不僅是林朵朵在觀察他,他也借著林朵朵的地方,在觀察自己。
就像醫(yī)院里總有個留觀室,萬一真有什么意外,能得到最快速的處理,在這里雖然條件不怎么好,但總比一個人在野外好。
這里就相當于留觀室,林朵朵即使不是醫(yī)生也不會治療感染,只要像剛感染那天,在他高燒最難扛的時候給一碗面糊糊,也許就是救命的幫助。
這是在末世里。
林朵朵是他的朋友。
就算林朵朵不認,也是救過命的。
“被喪尸抓到的話,應該不會感染?”白驍問。
“只要你手上沒有沾染喪尸的血。”林朵朵說。
“也許……你可以做出你覺得合適的防護,然后我和你去城里。”白驍說。
他也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情況。
林朵朵考慮了一會兒,點頭道:“好吧。”她有些遲疑,看著白驍又道:“我怎么覺得你有點舍不得離開這個棚子?”
“這是我的留觀室。”
白驍拍了拍柱子,鎖鏈隨著動作嘩嘩輕響,“也是我的幸運地。”
林朵朵想了一下也明白了,搖著頭笑笑,被喪尸咬到了,雖然保留了一些喪尸特征,但他畢竟還活著。
那天如果沒把他帶回來,能不能扛過去真的沒有人知道。
“天天蹭我的飯。”林朵朵說。
“我有干活,而且我們是朋友。”
讓他干活也是觀察的一種,那點活林朵朵自己做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雖然她也有觀察的目的,這算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