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王有點不舍。
“你高興的話再鎖一天?!彼f。
“一天哪夠,你鎖了我兩個月。”
“那鎖兩個月吧?!?/p>
“……”
喪尸王最終還是解開了鐵鏈,把它收了回去,體驗了一把圈養人類就夠了。
那只人類還要洗衣服,做飯,去挖野菜,事很多的。
一場雨后太陽像是被水洗過的一樣,炙熱的陽光烘烤大地,溫度一下就上來了。
身上的長袖穿不住了,喪尸王換成了短袖,他很久沒有穿過短袖了,以前是遮掩尸斑和被喪尸咬的傷口,后來在路上更是遮得嚴實,這兩年一直都是如此,現在他不用再藏藏掩掩,胳膊上的尸斑就暴露在陽光下,汗水流到被喪尸咬的傷口那里,癢癢的,還帶些刺痛。
其他的傷口都恢復的很快,只有這里,這可能是喪尸的標記,白驍已經把它當成了習慣。
起碼比以前看起來好多了,他看這樣子,再過一兩年,它可能會愈合。
汗水在陽光下閃著晶瑩的光,他的肩膀越來越厚實了,隱藏在衣服下的是結實的肌肉,這是在末世里活下去的保障。
比任何時候都要好,出門之前吃素,出門之后風餐露宿,現在才是真正的成長。
現在不用上手摸,只要脫掉長袖,林朵朵都能看出來他緊實的身體,穿上長袖看起來瘦,但悄悄的就長起來了。
山上跑下來一只被感染的麂子,它和正常動物的靈動不同,橫沖直撞,在錢嬸在遠處瞄準的時候,白驍穿著短袖就干上去了。
手臂的肌肉緊實,勒著它的脖子放翻,坐在身上對著腦袋砸幾拳,再掰住脖子使勁兒往后拗,感覺到骨頭折斷的震蕩手感,他才松開手。
這一切很快,在他拖著還在抽搐的麂子后腿離開的時候,錢嬸還在瞄準,她揉了揉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收起槍,看向村里的方向。
在她不那么清晰的視線里,剛剛除了沒有撕咬的動作,就像一只二十年多年前的喪尸,在撲向動物。
過不久林朵朵送來了一大塊麂子肉,沒有多少鮮血,肉有些干癟,錢嬸沒說什么,只是默默收下了。
錢嬸大概知道,去年冬天的狼群是怎么被他們殺掉的了。
林朵朵也是直觀認識到,白驍有多么厲害,曾經帶著土槍和刀就能從山上帶下來野豬,現在把被感染的麂子脖子掰斷。
完全沒有平日里撅著屁股在菜地旁傻了吧唧的樣子。
送完肉回家。
——白驍正在院里穿著大褲衩,光著膀子曬尸體?!澳阍诟墒裁??”
那種傻了吧唧的感覺一下就又回來了。
“曬一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