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饑餓的狩獵者發現了這個新的目標,放棄了皮包骨的老喪尸,毫不猶豫撲過來撕咬。
喪尸王放下了行李,手上的防彈車門狠狠一砸,嘭的一聲,撲上來的野狗頓時被砸出去,打了幾個滾,再艱難爬起來時晃了晃腦袋,另一手的狗腿刀也切開了其中一只。
再一揮厚實的車門將面前的野狗砸個骨斷筋折,口鼻溢出淺淺的鮮血。
滑蓋容易壞
“現在你們面對的可是大肌肉喪尸王。”白驍記起了曾經被追的落荒而逃躲避的時候,厚實的車門再次揮起,將面前的野狗砸開。
“不能總是被你們欺負吧?”
很可惜它們聽不懂,饑腸轆轆的身體驅使著它們四處尋找食物,撲上來兇狠撕咬。
于是喪尸將車門當作盾牌,哐哐砸著,最后一只被他踩在腳下,再一用力,喀嚓聲中將它脖子踩的稀碎。
他是更加上位的捕食者,在這個廢墟中、這片土地上,所有游蕩在荒野田間的怪物,都是他的獵物。
還有喪尸騎士的獵物。
“可以出來了。”
他說了一聲,然后喪尸騎士林朵朵揭棺而起,打量這群捕食者。
“能吃嗎?”她問。
“我可以,你先啃你的干糧。”白驍蹲在地上用狗腿刀切開它們的背,將脊椎骨內側附近的肉剝下來,剝成手指粗細的肉條。
“這是我和之前和你說過的那個狂歡者學的,就這一點。”
它們處于感染后沒有喪尸化,但饑餓又改變了它們的狀態,很復雜,它們再繼續吃喪尸維持下去,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模樣。
野草被風吹拂,白驍的衣角被秋風掀起,站起來看了看那個被拆的七零八碎的老喪尸,他收起鐵盒,重新提起行囊,和喪尸騎士遠離了這里,將枯骨和尸體甩在身后。
夕陽將一切照的血紅。
新的兇猛狩獵者已經走出那個小小的山村,一路朝著遠方的田野游蕩而去。
喪尸騎士坐在高大喪尸的脖子上,于黃昏的風中輕哼著歌,兩人迭在一起的影子在田野間拖得長長的。
他們要趕在冬季之前,去到下一個城市里度過寒冬。
天氣越來越涼了。
在外漂泊的日子漸漸習慣了,夜晚沒有遮蔽,抬頭就能看到天,他作為喪尸還好,林朵朵只能依靠著他來保存體溫,不至于在秋末的寒夜流失太多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