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
肝膽洞,毛發聳。
立談中,生死同。
……
西昌軍營。
沈若錦一行人趁夜潛入,兩人一隊,各自分開行事。
鐘黍和另外一個輕功好的,摸黑上了哨樓一刀結果了放哨的西昌兵。
沈若錦和秦瑯潛伏在暗處,在巡邏兵經過此處時,悄無聲息地把最后兩人解決了,脫下他們身上的兵甲套在身上。
沈若錦看秦瑯容貌過人,容易暴露,從地上抓了一把土往秦小王爺臉上抹了抹。
秦瑯竟然沒躲開,任由她拿泥土抹臉,沈若錦不由得有些詫異。
但此刻身處敵營,危機四伏,著實沒空閑說這個。
兩人對視了一眼,在下一隊巡邏兵過來之前,把兩個西昌兵藏進無人在意的角落里,然后飛身掠過一排排的營帳,跟上原來的巡邏隊伍。
夜里風大,吹得帳篷呼呼作響。
前面領頭的那人像是感應到什么一般,回頭看了過來。
兩人低頭跟在巡邏兵末尾,腳步和動作都跟前面的人保持一致。
一切如常。
前面領頭的自言自語道:“奇怪,總感覺今夜有些不太對勁……”
他可能覺得是可能是各部族的頭領一直爭吵不休,急著趕回王庭不愿意留下打仗,賀將軍卻不肯放行的緣故。
軍營里的爭斗一觸即發,所有人都緊張不已。
“加強戒備!”領頭的巡邏兵喊道。
各部族的頭領也在因為利益各種內訌,大齊人隨時可能攻過來。
而他們這些小兵除了聽令行事,把性命押上去,沒有別的選擇。
沈若錦和秦瑯一邊跟著巡邏,用眼角余光掃視周遭環境,飛速地判斷賀拓的營帳所在。
而喬夏和蔣淮安那邊,兩人潛入了軍馬所在,西昌軍中騎兵最為英勇,若能拐走他們的戰馬,那西昌精兵的戰力至少得減一半。
喬夏一看到這么多好馬就兩眼放光,在夜色里都亮的出奇,抬腳就朝馬兒奔去。
而這時,兩個負責看守馬匹的西昌兵正好朝這邊走了過來。
蔣淮安見狀,一把將喬夏拉了回來,按在馬槽后面,自己也蹲下去,兩人一同縮在了角落的陰影里。
“你干什么……”
喬夏剛開口就聽到了腳步聲,兩個西昌兵一邊朝這邊走來,一邊抱怨:“早知道就跟著沙將軍了,他們那一支明日就啟程回王庭,我們還不知道在這挺多久?”
另一人警惕道:“別說了,小心讓何將軍底下的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