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沈若錦來看他了。
但每次都不是。
住在隔壁的幾個監生打趣秦瑯,“秦小王爺這望穿秋水似的,是望誰啊?”
“還能望誰,望美人唄!”
“話說秦小王爺和裴解元同一天成婚,娶的都是臨陽侯府的小姐,怎么裴夫人天天給裴解元送這送那的,秦小王爺這里卻沒個體貼人?”
話聲未落。
秦瑯直接拿手邊的書砸了過去,“找打是吧?來。”
砸的正是那多嘴之人的嘴。
痛得他再也沒法說那些有的沒的。
余下兩人連連后退,“玩笑,開個玩笑而已,秦小王爺怎么還當真了?”
秦小王爺是京城的混世魔王,但也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
怎么今兒說不高興就不高興了?
難道真是被他們戳中痛處了?
裴璟就住在秦瑯對面,他倆一個解元,一個小王爺,住的都是國子監里最好的屋舍。
每次慕云薇來,他想不看見都難。
這人天天來、天天來,圍著裴璟裴哥長裴哥短的叫,幫著磨墨洗衣什么都做,恨不得黏在裴璟身上。
秦瑯身邊倒是不缺伺候的人,也不想讓沈若錦像慕云薇這樣小意溫柔。
他就是想沈若錦了。
想見見她。
同樣都是用午膳,對面的裴璟被慕云薇圍著布菜,輕聲細語地勸著:“裴哥吃個獅子頭,科考在即,你看你都瘦了,得多吃些……”
秦瑯撂筷子不吃了。
這國子監的飯菜不僅難吃,住對門的那個人也越發討人嫌。
跟著秦瑯來國子監的王府小廝松墨見狀,上前道:“要不我來給二爺布菜?”
松墨以為二爺是覺得他伺候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