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瑯道:“等母親回府問問銀子有沒有送來,若送來了最好,若沒送來,我親自上門去要。”
“好。”
沈若錦應聲,慢慢地躺了回去。
秦瑯見狀,不著痕跡地往里移了移,離夫人更近了些。
他的體溫隨之節節攀升。
更熱了。
沈若錦閉上眼睛,輕聲說:“母親去城外查賬,也不知道何時回來。”
秦瑯道:“以往都是早上去,傍晚回,今日也不知去了哪個莊子,竟徹夜不歸。”
而此時,文昌廟門前。
打扮成尋常婦人,還帶著面紗的鎮北王妃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王妃舉著半人高的香,跟一大群等著文昌廟開門的夫人搶頭香。
人人嘴里都在念:
“文昌君保佑我兒高中!”
“保佑我哥哥高中!”
“保佑我弟弟高中!”
王妃在那念:“頭香是我的,我兒一定位列三甲!中狀元最好,探花也行,中中中!我兒一定中!”
隨行的嬤嬤和婢女都打扮成了尋常百姓模樣,十幾個人都被信眾擠散了,只有王妃倔強地待在最前面,緊貼著門。
王妃不愿被人知道她盼著秦瑯高中,也不想讓秦瑯知道,讓他徒增壓力。
可鎮北王府的世子之位已經給了秦祁,秦瑯再難沾手兵權,他若想出頭,只有入仕這一條路。
雖說身份擺在這里,若他想當官,皇帝肯定也會給他一個蔭封。
但秦瑯絕非世人眼中的荒唐紈绔,他本英才,該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不能因為他母親是個繼室,就比秦祁過得艱難。
文昌廟的門要過寅時才開,這些來祈愿的人提早一天就來排隊了,王妃來得最早,帶了個小馬扎,坐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