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瑯見狀,立刻合上雙唇,做乖順狀。
沈若錦這才轉身朝韓老哥道:“辛苦老哥了,不知道他傷得如何?可有大礙?”
韓老哥這才回過身來,看也不看給他遞眼色的秦瑯,同沈若錦說:“這次秦兄弟可傷得不輕,差點就傷及心脈了,好在秦兄弟福大命大,剛好避開了要害。只是這樣也不能不把傷當回事,夜里睡覺也得有人看著……”
沈若錦道:“好,夜里我會看著的?!?/p>
韓老哥沉吟了片刻,又道:“你們……最好分床睡,免得夜里碰著傷口?!?/p>
“不用分床睡?!鼻噩樍⒖痰溃骸拔乙膊皇堑谝淮问苓@種傷了,我心里有數,不打緊的。”
“我待會兒放個躺椅在榻邊,瞇會兒就行。”
沈若錦覺得真的有必要分床睡。
秦瑯的傷不是小事,若是睡在一張床里,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就麻煩了。
秦瑯卻很不愿意“那怎么行?你這幾天都在攻打各個山寨,肯定都沒好好歇息……”
沈若錦回頭看向他,用眼神示意他閉嘴。
秦瑯有些不情不愿的,但還是把后面的話吞了回去。
韓老哥見狀,心中暗嘆這世上的事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將降一物’,厲害如秦瑯這般敢一人獨闖萬人陣中的人物,遇上自家夫人,也得乖乖聽話。
韓老哥繼續囑咐了沈若錦幾句,說了要忌口,要好好將養,近兩月最好都不要再動武。
秦瑯想說什么,被沈若錦一個眼神就制止了。
沈若錦等韓老哥說完才溫聲應“好”,說:“我都記下了?!?/p>
韓老哥這才轉身出去,給其他的受傷的弟兄治傷去了。
竹屋里只剩下秦瑯和沈若錦兩個人。
窗外天光大亮,吵吵囔囔的,連風里都充斥濃煙的味道,還有血腥氣。
沈若錦想起暗箭射向秦瑯的那一瞬,到此時仍舊后怕不已。
她反握住秦瑯的手,明明有許多話想說,此時卻不知從何說起。
“我沒事?!鼻噩橅谱频乜粗?,微微發啞的嗓音也險些有些溫柔,“沈若錦,不要擔心?!?/p>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
沈若錦不喜歡他這樣嘴硬。
秦瑯從她眼里看出來了,立刻改口道:“好吧,我的確不怎么舒服。不過,五百人對上三萬人,還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想要毫發無傷,做夢都不帶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