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野見狀,立馬轉身出去,連帶著給外面的兩個侍女解了啞穴,一道往莫鳶所在之處行去。
莫鳶此時正在祭壇打坐,她也剛吐了一口血,正在抬手抹去唇邊的血跡。
離野來得極快,徑直穿過層層旗幟,走到莫鳶面前,“沈知安身上的蠱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鳶的臉色有些蒼白,“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干嘛還來問我。”
“好,那我就說的再明白一點。”離野道:“你的情蠱,為什么會在沈知安身上?”
莫鳶不悅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以為我想管你的事?我只想知道——”離野盯著莫鳶的眼睛,想從中看出點什么來,“你成天把你的阿知帶在身邊,為什么情蠱卻種在沈知安身上?”
“我說了,不要你管!”
莫鳶一動怒,又有一抹腥甜涌上喉間。
“不要我管?若我剛才強行弄死沈知安身上的蠱蟲,你就跟著一塊死了,莫鳶,你是活膩了嗎?”
離野也罕見地動了怒。
莫鳶不說話。
離野又道:“我現在才知道,為什么三天前你跟沈若錦說,要替沈知安解開毒蠱,就得讓他為你賣命十年。是因為沈知安中的是你根本就解不開的情蠱,是你自己親手種下的,對吧?”
“誰要把情蠱種在沈知安身上?”莫鳶一想到這事就來氣,“不過就是陰差陽錯罷了。”
離野拂袖坐在祭壇上,“你最好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莫鳶本來不想跟別人提起從前那些事。
但離野——也不算別人。
莫鳶默然許久,說起了四年前。
那時候她才十六歲,
夫人在哪,我就在哪
沈知安誤打誤撞飲下帶著情蠱的烈酒,沈知洲卻在那場亂戰里身受重傷,只剩下了一口氣。
莫鳶把沈知洲帶回了南謁,用盡所有辦法,保住了他的性命,也洗去了他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