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小王爺說的也沒錯,當(dāng)時情況緊急,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
鎮(zhèn)北王秦驊沉著臉:“你們不必替他開脫,秦瑯做事向來不計(jì)后果——”
秦瑯聞言,唇邊揚(yáng)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在父王眼里,他做什么都是錯的。
“王爺這話未免太過武斷。”沈若錦邁步而入,“不計(jì)后果的人不是秦瑯,是我。”
我夫人真厲害
眾人聞聲回頭看去,帳外陽光灑落,沈若錦逆光而來,面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明亮如星。
她說:“鎮(zhèn)北王要秋后算賬,不如直接沖我來。”
秦瑯的滿腔怒火看到沈若錦,聽到她說話的一瞬間,就消散了大半。
從小到大,他都知道父王更喜歡秦祁,他也曾為了父王一個贊許的眼神,努力過爭取過。
可哪怕他在國子監(jiān)樣樣第一,也沒能讓父王滿意。
他做京城第一紈绔的那幾年,有做質(zhì)子的自保之心,也幾分破罐子破摔,反正不管他怎么做,在父王眼里永遠(yuǎn)都不如秦祁。
失望積攢地太多,秦瑯早已沒有辦法跟父王好好相處。
男子漢大丈夫,太在意這些,說出去都會被人笑話。
而沈若錦,無條件地站在他這一邊,對父王說有什么沖我來。
這是他的夫人。
他的心上人。
沈若錦走到秦瑯身側(cè),面對鎮(zhèn)北王,也面對帳中所有人。
秦祁隨后而來,笑著問:“這是怎么了?你們一個個怎么都這副表情?”
秦瑯不語。
霍飛光開口打圓場,“小十聽到什么了?現(xiàn)在梁王死了,叛軍回歸大齊,正是咱們跟南謁叫陣的時候,鎮(zhèn)北王怎么會在這種時候秋后算賬?”
鎮(zhèn)北王看見沈若錦來,表情緩和了一些,“若錦,你不要替這個孽障遮掩,收編山匪這種事,除了他沒人做得出來!”
“我沒替他遮掩。”沈若錦道:“因?yàn)檫@個收編山匪這個主意是我想出來的。”
鎮(zhèn)北王聞言頓時:“……”
他好像小看了這個兒媳婦。
秦瑯跟沈若錦并肩而立,饒有興趣地看著父王的反應(yīng)。
痛快。
實(shí)在是痛快。
夫人一開口,直接就把父王的話堵死了。
我夫人真厲害。
秦瑯心里這樣想著,表情也逐漸自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