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瑯說著直接接過隨從遞來的韁繩,翻身上了馬,立刻揚長而去。
他急著回家見夫人。
哪有功夫跟六皇子喝酒?
六皇子府的管事見請不動秦小王爺,嘆了一口氣,回去稟報自家主子。
秦瑯回到安西王府,正好趕上晚飯,除了腿傷不便走動的沈四,沈家其他人都在。
阿公還問秦瑯,“姑爺第一天去御史臺上任,感覺如何?”
“就一個字,忙。”秦瑯笑道:“沒去御史臺之前,不知道言官罵人要做那么多準備,寫那么多折子,今天寫了一天的折子,手都快寫斷了。”
沈毅都被他逗笑了,“寫了這么多折子啊?”
“可不是。”秦瑯道:“以前聽文人感慨長恨提筆未提劍,我到了御史臺才知道,這提筆更勝刀劍,sharen何須見血?唾沫星子淹死人更厲害。”
沈毅說滿朝文武,他最佩服的就是言官。
徐大人等清流,從不結黨營私,一心只為天下清明。
姑爺會去御史臺任職,是沈毅沒想到的。
“我也沒想到。”秦瑯笑道:“要不是夫人,我也不會去考科舉,更不會中狀元進御史臺了。”
他說著,側目看向沈若錦。
沈若錦給他夾了個肉丸子,“夫君辛苦了,多吃點。”
“夫人更辛苦,得補補。”
秦瑯說著,給她盛了碗魚湯。
用完飯,一家子人在后花園里飯后百步走。
秋日里落葉枯黃,一片蕭瑟景象。
沈家又沒人種那些名貴花草,池塘里只剩下一片殘荷,風一吹,秋意越發濃重。
角落里那片黃金菊倒是開得正好,沈若錦和秦瑯一起賞了會兒花,就被他拉著往回走。
回了自個兒院子,門一關。
秦瑯就把沈若錦按在門上親,忙活一天的疲累,在看到她之后就盡數消除,只剩下滿心澎湃。
門外的婢女還沒退下,只見屋內兩人的身形交纏,映在門上,一個個看得面紅耳赤,連忙低頭退下了。
沈若錦被他吻了好一會兒,才把人推開,“夠了啊。”
秦瑯將人攬入懷中,嗓音低啞道:“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