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瑯召集一眾將領(lǐng)在主帳議事,秦祁也到了。
馮良是最早回來的。
其他兩隊人馬也陸續(xù)回來了,各自報上傷亡人數(shù)。
兩軍交戰(zhàn),傷亡在所難免。
秦瑯吩咐下去,讓他們好生撫恤,然后說今夜敵軍糧草庫被燒,接下來北漠人沒了糧草,一定會更著急開戰(zhàn)。
秦瑯第一次出手,就燒了敵軍的糧草,將領(lǐng)們對他更加信服。
因為沒了鎮(zhèn)北王而大亂的軍心,也稍稍安定了下來。
諸事商定之后,秦祁留了一下,問秦瑯:“二弟沒受傷吧?”
秦瑯揚(yáng)眉道:“你看我像是受了傷?”
秦祁道:“沒受傷就好,先去歇息吧。”
“大哥照顧好自己就行了。”秦瑯說了這么一句,就直接掀簾而出。
夫人還在帳中等著他。
他才懶得在這跟秦祁廢話。
秦瑯掀簾而入的時候,沈若錦已經(jīng)把北漠兵的衣裳換了下來,穿著一身黑衣,正坐在椅子上擦劍。
白布擦過劍身,寒光獵獵。
秦瑯走到她身側(cè),低聲道:“夫人,你今夜怎么會忽然出現(xiàn)在北漠人的軍營外?”
沈若錦把擦干凈的長劍收入劍鞘,隨口道:“路過。”
秦瑯笑了一下,“夫人路過的可真是時候。”
他說著,接過沈若錦的長劍擱在兵器架上,伸手擁住了她,“你不是帶人沿河去找父王嗎?”
“在找。”沈若錦道:“今天一連找了十幾個村子,找到了一個傷兵,已經(jīng)讓人送回來了。”
她說:“既然有落水的傷兵被人救起,那么父王也可能被人救了,只是眼下還沒找到,接著找就是。”
秦瑯摩挲著沈若錦的手,“眼下這般情形,沒有消息已經(jīng)是最好的消息了。”
沈若錦“嗯”了一聲,“我明日再接著找,一個村子一個村子問過去,挨家挨戶的找,總能找到的。”
“辛苦夫人了。”
秦瑯親了親她的耳垂。
“這算什么辛苦?倒是你……”沈若錦說:“你剛來北境,怎么就親自夜襲敵營?那些將領(lǐng)難道就一點都不攔著你?”
主將從來都不輕易出戰(zhàn),秦瑯剛來北境才幾天?
剛接手鎮(zhèn)北軍,那些人怕是還不服氣。
秦瑯笑道:“他們倒是想攔,也得攔得住才行啊。”
沈若錦想了想秦瑯的脾氣,還真不是那些將領(lǐng)能攔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