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瑯今兒耐心奇佳,聽林表哥抱怨了一通之后,還不忘問他:“聽說,你哭了?”
“誰?”林修齊原本想說哪個大嘴巴說的,話到嘴邊又變成了,“誰哭了?”
秦瑯徐徐道:“不是你么?”
“不是!”林公子極力否認道:“我那是被風吹的,才不是為你急哭了。”
秦瑯“哦”了一聲,心中有數得很。
沈若錦去了鎮(zhèn)北王那邊。
軍醫(yī)把冰山雪蓮給鎮(zhèn)北王用上了,果真有奇效,他都能打起精神來聽人說戰(zhàn)況了。
秦祁正在跟鎮(zhèn)北王匯報雪崩之事,說秦瑯差點被雪埋了。
鎮(zhèn)北王雖然不記得很多事,但還是很關心那些將士們。
這邊正說著話,外頭士兵來報,說:“北漠左相遞上拜帖,指明了要見秦瑯秦將軍。”
殿下
秦祁聞言,心頭一驚,“北漠左相?他見秦瑯做什么?”
“這……這就不知道了。”傳話的士兵說:“人就在營外,王爺、世子……是把人放進來,還是趕走?”
秦驊沉思了片刻,沒有立刻做出決定。
秦祁道:“北漠左相許是為了雷方澤而來,要不,還是我出去見見他?”
秦驊道:“他要見誰,便去問誰,你不必管。”
秦祁心里有些著急,但是此時也不好爭著去見祁明逸,只能讓傳話的士兵去秦瑯那邊問一問。
秦瑯剛聽林修齊說了好一會兒話,聽說北漠左相來了,當即道:“既然來了,豈有不見之理?”
他起身下榻,披上外袍,“帶他到關押雷方澤的地方來,我正好看看他們要唱一出。”
“是,將軍。”
傳話的士兵應聲而去。
林修齊跟著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別去了,好生歇著吧。”秦瑯說著又披上了一件狐裘。
在雪里埋了那么久,險些凍死。
可得穿得暖和些。
外頭還在下雪。
隱衛(wèi)打著傘,帶秦瑯到關押雷方澤的地方。
說是關押,其實也就是單獨給他弄了個帳篷,然后手腳都用鐵鏈鎖著,帳篷外頭多守了幾個人而已。
秦瑯過去的時候,雷方澤也已經醒了。
他還記得雪崩的那一刻,雷方澤忽然撲向他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