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方澤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他什么好。
“不說這些了,來來來,喝酒?!?/p>
祁明逸又遞了一個酒囊給雷方澤,他自己也拿了一個,打開之后跟雷方澤碰了一下,“好酒良夜,都不應該辜負?!?/p>
雷方澤看了他一眼,仰頭喝了大半的酒。
酒是好酒。
良夜卻不見得。
黑布隆冬的。
什么都瞧不見。
天邊無星也無月。
夫人意下如何?
王妃這話是說給鎮北王聽的。
先前鎮北王總是嫌秦瑯這不好那不好,敗壞鎮北王府的名聲,如今秦瑯浪子回頭,這樣有出息,王妃少不得要在王爺面前說兩句。
偏生秦驊把這二十多年的記憶都丟了,什么都想不起來,自然也不懂王妃說這話是何用意。
秦祁站在一旁,并不說話。
秦瑯以前聽訓的時候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如今聽夸也沒覺得有什么。
他同在場眾人道:“此間事了,也該回京復命了。”
王妃道:“王爺和世子身上有傷,都不好趕路,你跟錦兒和諸位大人可以先行一步,我們一行人乘馬車慢悠悠地回京。”
秦瑯側目看向沈若錦,“夫人意下如何?”
沈若錦道:“也好。”
北境的形勢已經穩定下來,鎮北王和世子的傷都需要更好的救治,一直留在北境會誤了治療的最佳時間。
他們不能太快趕路,就坐馬車慢慢走著。
沈若錦和秦瑯等人可以先行一步,就這樣說定了。
用飯的時候,沈若錦問喬夏要不要一同去京城。
喬夏想了想,“我還沒去過盛京,聽說繁華得很,去看看也無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