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點頭道:“是啊,用的一整朵。”
徐御醫直呼浪費,但是用都已經用了也沒法子。
王妃問他:“他怎么樣了,什么時候能好?最好能恢復到什么程度?”
“傷得這樣重,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徐御醫說:“即便用了冰山雪蓮,也不可能恢復如常,最多就是可以下床行走,舞刀弄槍是再也不能了。”
王妃聞言,好半天都沒開口說話。
喬夏道:“能恢復到下床行走也是很好,不能舞刀弄槍,就當個富貴閑人也好,反正以后北境也不用打仗了……”
喬夏這話越說越小聲。
一個王爺,以軍功封王的人,以后再也不能舞刀弄槍,對他來說是多么殘忍的一件事啊。
過了許久。
王妃才開口道:“這事不要讓王爺知道,就跟他說……跟他說,能恢復。”
徐御醫剛想說他行醫大半輩子了,從來不跟病人撒謊,就聽見沈若錦說:“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就按母親說的來。”
徐御醫清了清嗓子,“行吧。”
反正他不騙人,有些話不說出來就是了。
“我先開個方子。”徐御醫說:“你們誰跟我去抓藥?”
“我跟您去。”
林修齊剛吩咐完廚房的人,回來就聽到徐御醫問話。
“行。”徐御醫說照顧鎮北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注意。
至于鎮北王失去的這些記憶什么時候能想起來,就看他恢復地如何了。
相比起那些記憶,王妃還是更擔心秦驊的身體。
二十多年的夫妻,愛恨糾纏,總是不饒人。
心疼心疼我
秦祁代鎮北王入宮覲見,皇帝身體欠安,便讓六皇子元平代為接見。
秦瑯在宮里幫著元平處理各種事宜,元平好不容易才閑下來一些,有功夫喝茶吃點心了。
一聽秦祁來了,元平不太愿意見,就對內侍們說:“本殿下正忙著呢,讓他在外面等著。”
內侍出去跟秦祁說:“殿下正在處理要事,請世子在此稍待片刻。”
然后秦祁一等就是半天。
秦瑯對元平道:“秦祁身上還有傷,你就這樣讓他在外面等?”
“你這話說的。”元平不樂意了,“我是為了誰才讓他在外面等的啊?”
秦瑯把那些折子分門別類地給六殿下擺好,最重要的摘出來,有些可看可不看,直接丟到一邊。
他頭也不抬地問:“為了誰?”
元平放下茶盞走到秦瑯身邊,“我自然是為了你啊。鎮北王那個偏心眼子一直都偏心秦祁,我還不是為了替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