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剛要歇下,猛地聽到這話,不由得怔了怔,“你說什么?”
“末將檢舉秦瑯穢亂軍營!”
吳仞又重復(fù)了一遍。
秦祁道:“吳將軍,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末將當(dāng)然知道。”吳仞道:“秦瑯、秦瑯在帳中藏了個男人,此刻那人正衣衫不整地躺在秦瑯榻上,世子若是不信,隨末將進去一看便知!”
“好了!”秦祁沉聲道:“吳將軍,我知道你對秦瑯多有不滿……”
吳仞道:“真不是,真不是我胡說,世子您跟我來、跟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祁皺眉,起身跟吳仞一道往秦瑯帳中走,剛好這時候秦瑯看完傷兵回來了,看到兩人往他的帳篷走,當(dāng)即問了一句,“你們找我?”
夫人息怒
吳仞沒想到秦瑯這么快就回來了,冷不丁嚇了一大跳。
片刻后,他更大聲地喊道:“沒錯,找的就是你!”
后面還有幾個將領(lǐng)剛好經(jīng)過此處。
吳仞故意又喊了一遍,“世子,末將檢舉秦瑯穢亂軍營!現(xiàn)在他那姘頭還在他床上躺著呢!”
“穢亂軍營?”秦瑯笑了,“吳將軍是喝多了,還是睡懵了?”
“我……我沒喝酒,也沒睡覺。我親眼看見秦瑯染指兵卒!我們鎮(zhèn)北軍先前從未有過這樣的事!這要是王爺知道了,只怕在九泉之下也難以安寧!”
吳仞本就怨恨秦瑯一來就把原本屬于世子的東西全都奪走了,先前比武更是一招將他打飛,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罪名可以蓋在秦瑯身上,恨不得全軍營的人都來看看。
秦祁皺眉道:“吳將軍,有話好好說,別囔囔。”
吳仞實在是忍不住。
邊上幾個將領(lǐng)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秦小王爺行事荒唐、風(fēng)流浪蕩的名聲他們倒是都聽說過,但是眼下正值兩軍交戰(zhàn)的要緊時候,他剛剛夜襲敵軍糧草庫回來,就被吳仞舉報穢亂軍營,這事著實讓人吃驚。
秦瑯也沒想到自己出去看個傷兵的功夫,就被人扣上了‘穢亂軍營’的帽子。
別說他什么都沒干,就是干了又怎樣?
榻上躺著的,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二弟。”秦祁喊了他一聲,“吳將軍說的,你可有什么要解釋的?”
秦瑯道:“我沒做過的事,有什么可解釋的?”
吳仞不服氣,大聲囔囔:“你榻上分明還躺著一個男人!”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肯定是你看錯了!”
其他幾個將軍都想息事寧人,眼下是緊急關(guān)頭,不是起內(nèi)訌的時候。
“我沒看錯!我——”
吳仞還想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