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身邊混進了北漠細作?
秦祁看著祁明逸,問道:“你找我,究竟所謂何事?”
祁明逸道:“我想跟世子做筆交易,前幾日我給世子送了一封信,一直都等不到回音,只好親自來找世子了。”
“那張紙條出自你手?”
秦祁的臉色瞬間變得更難看了。
祁明逸走下馬車,緩步朝他走來,北漠騎兵跟著一同上前,也被他抬頭制止了。
秦祁身邊的士兵如臨大敵一般,看著這位北漠左相不斷地走近。
祁明逸笑道:“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同世子說,不知世子可愿移步?”
秦祁從他說出那張紙條開始,就明白眼前這人知道五年前的事,他不愿意跟他單獨商談,也不得不下馬,跟著祁明逸走到了幾十步開外。
兩邊的人都在原地等著。
祁明逸和他一起站在懸崖邊上,“我想要的很簡單,秦瑯。”
他這樣開門見山。
秦祁頓了頓,“你想讓我替你殺了秦瑯?不可能!”
饒是他再不喜歡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也不能在兩國交戰,最為膠著的時候,除掉主將。
這與叛國無異。
“誰讓你殺他了?”祁明逸負手而立,“我要的是活的秦瑯。”
秦祁盯著眼前的祁明逸,不太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再次拒絕道:“你想活捉秦瑯?有本事自己捉去,找我做什么?”
“自然是因為,我需要世子幫忙。”祁明逸這話說得非常理所當然,“我要活的秦瑯,而且可以保證絕不會傷他的性命,甚至可以答應你,秦瑯到我手里之后,北漠即刻退兵,三年之內再不會挑起戰事。”
秦祁一時間沒說話。
祁明逸又道:“退兵的功勞將會記在你身上,你成為新一任的鎮北王,這事對你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正因為有百利而無一害,秦祁才覺得這是個圈套。
根本就不可信。
秦祁站在懸崖邊,腦海中甚至閃過了一個把祁明逸推下去的念頭。
只要祁明逸死了,這世上就沒人知道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他也不用再這么戰戰兢兢地怕被人提起舊事。
秦祁往前走了半步,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聽見祁明逸說:“你想把我推下去?”
秦祁的心猛地一沉。
祁明逸卻笑了,“你以為把我推下去,你的那些事就沒人知道了?你錯了,我來之前就已經吩咐左右,若我出事,哪怕只是受了一點點小傷,這賬都要算在你頭上。”
秦祁到底是沒有伸手去推他,沉默許久,才開口道:“你要秦瑯做什么?”
要是北漠人要秦瑯死,他還可以理解。
畢竟秦瑯來了北境之后,北漠人這仗打得實在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