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桂花已經(jīng)開始飄香。
林雪蘭和喬夏從江南來,一路奔波,沈若錦就想著讓她們先歇會兒。
喬夏卻說:“我不累,坐了一路的馬車,醒醒睡睡,已經(jīng)睡的夠多了。”
要做以前,喬夏出行肯定是騎馬的。
不過這次她為了照顧林雪蘭,就陪著一道坐馬車,一路上盡睡覺了。
林雪蘭也說不困,拉著沈若錦說:“跟母親說說你在北漠都城的事吧。”
沈若錦知道,母親肯定是想秦瑯了。
自己養(yǎng)大的兒子,遠去萬里,不僅不是本國之人,還成了敵國的皇帝。
連書信都不方便通。
沈若錦笑著說:“我剛?cè)ケ蹦汲堑臅r候,北漠的那些大臣都不想讓我做皇后,后來我說我不稀罕當(dāng)什么皇后,他們反而又求著我當(dāng)。”
喬夏驚詫道:“你連皇后都不稀罕當(dāng),你要當(dāng)什么?”
沈若錦道:“他們也是這么問我的。”
喬夏忍不住追問道:“那你是怎么回答他們的?”
沈若錦道:“我為什么要回答?”
喬夏頓時:“……”
說得好有道理。
不想回答的問題就不回答。
林雪蘭見狀又問沈若錦:“二郎……二郎在那邊過得怎么樣?”
“秦瑯是什么樣的人,母親應(yīng)該最清楚。”沈若錦道:“他都不管在哪,都只有他欺負人,沒有別人欺負他的份。”
唯一能讓秦瑯不開心的,大概就只有跟她分開這件事了。
林雪蘭笑著說:“也是。二郎那樣的人……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秦瑯雖然不是林雪蘭親生的,但是她傾心養(yǎng)育了這么多年。
早就跟親生的沒有兩樣。
皇帝這個位子不好做,被下面那么多人盯著,還要防著別人謀殺暗害。
林雪蘭回江南的這些時日,看似不問世事,其實心里一直都牽掛著秦瑯。
現(xiàn)在從沈若錦口中,得知他過得不錯。
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林雪蘭又問沈若錦,“錦兒回西疆是準(zhǔn)備做什么?”
連喬夏都不明白,沈若錦為什么會放著北漠皇后不做,跑來西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