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事。”秦瑯像是剛剛想起來一般,“差點忘了?!?/p>
“是有這么一回事。”
沈若錦這些天病得糊涂,還真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秦瑯是為了幫她,才去御前告妻,惹了皇帝不悅要他下場科考的。
她連著守了七日靈堂,又病了多日。
此時想起來才問秦瑯,“夫君多久沒看正經書了?”
秦瑯想了想,“三年……還是四年?我也記不清了?!?/p>
王妃氣得要敲他的頭。
秦瑯偏頭避開,直接靠在了沈若錦的肩膀上,“這有什么?皇帝要罰就罰唄,他還能真的下旨賜死我不成?”
“賜死倒是不會?!蓖蹂沉怂谎郏熬褪堑綍r候你夫人少不得要被慕云薇壓一頭了?!?/p>
沈若錦剛要說她和慕云薇沒什么壓一頭高一頭的,她根本不屑與之比較,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王妃一個眼神制止了。
王妃道“裴璟可是秋闈解元,半月之后的春闈要是還讓他中了頭名,那他可就是三元及寫得再好,一上殿就會被點成探花郎!”
金殿傳臚,第一個點的就是探花。
探花郎要正當年紀,風華正茂,才貌雙全。
每次皇帝點的都是最好看的那一個做探花郎,然后總會被那些公主郡主、相府小姐、高官之女盯上。
王妃啐他,“就你這樣,還探花郎!臉皮比城墻還厚!我啊只盼著你不要落榜才好。”
“好好好?!鼻噩樒鹕淼溃骸拔疫@就去臨時抱佛腳?!?/p>
他說著還真走了。
沈若錦一把扯住了秦瑯的衣袖,將人拉了回來,“母親都還沒說完,你走什么?”
秦瑯轉回神來,“沈若錦,你到底是嫁給我,還是嫁給我母親?”
別人家里都是婆媳不和,三天兩頭爭來斗去,搞得男子夾在中間兩頭為難。
沈若錦和母親倒好,直接成了一個陣營。
沈若錦微微笑道:“你說呢?”
秦瑯搖搖頭,“我還是別問的好。”
王妃都看笑了,“你要上哪抱佛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