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覺得是沈若錦運氣好,是西昌沒能將,直到今日,剛來南州的沈若錦竟然在短短幾天之內合并山匪勢力,組成了一支匪軍鎮在南州城外。
這還是人嗎?
廳堂上已經有人開始嘀咕“得虧沈家的人死的差不多了,要是都活著,那這天下豈不是要改姓沈?”
梁王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
后者瞬間閉嘴。
這些人在廳堂上商議了許久也沒商議出個對策,倒是有個將領逃了回來,跟梁王稟報“世子在帶兵前往青龍寨剿匪的途中不知為何忽然決定伏擊霍飛光及其部下,沒想到姓霍的是塊難啃的骨頭,世子帶著五萬人對三萬人,打了兩個時辰都沒占到上風……”
就在打殺得最激烈的時候,后頭來了數不清的匪軍。
那些匪軍和霍飛光前后夾擊,把世子和他們的人馬打的潰不成軍。
那灰頭土臉還帶傷的將領強撐著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一遍,一口氣上不來就暈了過去。
“老吳?老吳!”堂上的幕僚連忙將人扶住,拍他的臉想把他叫醒。
梁王揮揮手,讓人把吳將軍抬下去救治。
梁王咬著牙,好半天才罵出一句,“元向武這個蠢材!”
讓他去攻打青龍寨,他非要跟霍飛光較勁。
現在霍飛光和沈若錦統一戰線,事情已經是火燒眉毛了。
幕僚見梁王氣到站不住,像是傷口又裂開了,連忙上前攙扶,勸道:“霍飛光跟匪軍串通一氣定然不是臨時起意,許是早就勾連到了一起,世子許是察覺到了不對勁才在半路率先朝霍飛光發難,哪知道被他們兩面夾擊……”
“行了。”梁王知道幕僚是想讓他寬寬心。
但元向武是他兒子,兒子有沒有那個腦子,做老子的最清楚。
梁王緩了緩,立刻吩咐道:“傳本王令,連夜調兵。”
“把城中兵力都調到各處城門,無論如何,讓他們給本王守住了!”
“是!”
眾人應聲而去。
梁王坐下冷靜了一會兒,又派人去林家別院,“凡是跟秦瑯和沈若錦有關的人通通抓起來,反抗者,殺無赦。”
又有一批齊聲應“是”,趕去了林家別院。
元欣然被人吵醒趕到廳堂來的時候,堂上眾人基本都已經領命行事去了,她看到梁王xiong前滲出了血跡,連忙跑上前來,“父王,您的傷口怎么又滲血了?”
“你還敢問!”梁王剛罵元向武是個蠢材,現在看到元欣然也十分來氣,“你怎么就信了那個林修齊的話,他說秦瑯被青龍寨的人劫走了,結果呢?現在沈若錦帶著大批的匪軍反過來打南州城……”
話說到一半,梁王感覺喉間涌上了一股腥甜,直接氣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