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們提前回屋,小輩們留在庭院里玩鬧,守歲。
他們放完了滿院的煙花,屋檐下燈盞明亮。
秦瑯一直陪沈若錦守歲到天亮。
在
沈知行,好巧
過了年初一,年初二的時候,大舅母柳氏和沈知洲陪梅映雪回了梅家,跟梅家人商議補辦婚宴的一應事宜。
沈若錦怕王妃在沈家過完年后,獨自回到鎮北王府會寂寞,就跟秦瑯一起回了鎮北王府一趟。
王妃對此哭笑不得,“年初二,回娘家,你們這算什么?二郎是入贅到安西王府了?”
沈若錦還沒說話,秦瑯自己已經應上了,“您要這么想也行。”
王妃笑著罵他,“還好你父王不在,要是被他聽到,有你好受的。”
秦瑯有恃無恐道:“只要母親不說,父王怎么會知道?”
王妃的確不會說。
每次秦瑯見鎮北王都跟針尖對麥芒似的,她勸這父子倆消停些都來不及,又怎么會同秦驊說這些。
年初二過后,各家開始走動互相拜年。
鎮北王府的親眷不少,王妃不得空,沈若錦也就沒有回安西王府。
現在沈家有大舅母柳氏和三舅母張氏,還有嫂嫂打理事務,沒什么要她忙的。
沈若錦索性就留下幫王妃的忙。
秦瑯只得了兩日的閑,很快又被元平召了過去。
皇帝的病情只有兩三日的好轉,很快又惡化了,滿朝文武這新年過得戰戰兢兢。
生怕出什么大事。
最提心吊膽的,莫過于元平。
他要理政,還要給皇帝侍疾,得了空還要去看看五皇子元和恢復得怎么樣。
一個人恨不得分成三個人使。
很多他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都要問過秦瑯,才敢做決定。
為此,重病中的皇帝開始忌憚秦瑯,甚至專門把他叫過去敲打過。
秦瑯擺出一副要撂挑子不干的架勢。
如今的朝廷,早已腐朽不堪,元平這樣的草包別說力挽狂瀾了,就是維持現狀都做不到。
秦瑯身在其中,越發明白,局勢不是一下變化的,根早就爛了。
誰都沒有辦法,讓從根部爛掉的皇室重歸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