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瑯接過虎符,行禮道:“臣……遵旨。”
“去吧。”皇帝說著,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躺了下去。
元平有些著急道:“父皇……”
皇帝累到連睜開雙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啞聲道:“你去送送秦瑯。”
“是,父皇。”
元平應聲而去,送秦瑯走出寢殿。
“就送到這里吧,外頭冷。”
秦瑯停下腳步朝六殿下說道。
“二郎……”元平很著急,低聲說:“你去了北境,我怎么辦?要不我回去求求父皇,讓他派別人去北境。你知道的,我沒你不行!”
秦瑯仰頭看了一眼天色,低聲道:“皇帝若有別的人選,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派我去北境的。”
“可……”元平還想再說什么。
秦瑯道:“此事已經不可更改,殿下切記,不可偏聽偏信,尤其是不能聽信李相的。”
元平連聲道:“好、好,我知道的。”
秦瑯離京
秦瑯策馬趕回鎮北王府,沈若錦正在陪王妃喝茶。
自從那日手釧忽然斷裂之后,王妃就一直心緒不寧,秦瑯讓人送去北境的信至今沒有回音,她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秦瑯回到府中,走上前去喊了聲“母親。”
后面的話他有些欲言又止。
王妃見他如此,心里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
平日秦瑯回府來,第一個喊的都是“夫人”,這一次卻先喊了母親。
“二郎。”王妃當即站了起來,“是不是你父王那邊有消息了?”
沈若錦也跟著站了起來。
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秦瑯身上。
秦瑯應了聲“是”,“北境那邊送來了急報。”
王妃焦急地問:“急報……急報上說了什么?”
秦瑯有些艱難地開口道:“急報上寫北漠人興兵犯境,鎮北王戰死,世子重傷。”
“鎮北王戰死……”
王妃眼前一黑,往前栽去。
“母親!”秦瑯連忙伸手扶住她。
沈若錦也心驚不已,伸手將王妃扶到一旁坐下。
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