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瑯沉聲道:“你既親眼看見了,當時為何不救?”
他這話其實有些強人所難。
吳仞被噎住了:“……”
秦瑯不再理會他,直接掀簾走進了隔壁帳篷。
剛才那些將領們就在這個帳篷里議事,帳中點著燈,還放著床榻,秦祁就躺在榻上,他上半身都纏著白紗布,隱隱有血跡滲透出來。
秦祁聽到動靜掙扎著要坐起來。
秦瑯邁步入內,吳仞和馮良等人都跟了進來。
這兄弟倆一向關系不睦,眾人都怕他們在這種時候打起來。
“傷成這樣?”秦瑯居高臨下地看著秦祁,“難怪要用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伎倆。”
秦祁艱難地坐了起來,“二弟,你來了。”
秦瑯語氣不咸不淡道:“不然呢?你以為見到鬼了?”
“給父王設靈堂是我的意思,你不要為難他們。”
秦祁方才已經聽到外面的爭吵聲,
你們一起上
秦祁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他很快隱藏了下去,“這是皇帝的旨意?”
秦瑯沒有回答,負手走到沙盤前,“如今北境形勢究竟如何,誰來說與我聽?”
馮良是第一個上前跟他說形勢。
“世子……”吳仞等人還在看秦祁的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秦祁才點點頭,“我如今這樣……便聽他的吧。”
秦祁受了重傷也不敢懈怠,連沙盤都擺在帳中,將領們連商議如何作戰(zhàn)都在他跟前商議。
現(xiàn)在秦瑯也沒有換個地方的意思。
吳仞等人看秦祁都點了頭,紛紛走到沙盤邊上稟報如今北境的形勢。
馮良說:“北境有兵馬二十萬,北漠人先行兵力就有二十萬,最近還不斷有兵馬往這邊匯聚。”
吳仞冷著臉接話道:“王爺戰(zhàn)死之后……”
秦瑯聞言,抬眸冷冷瞥了他一眼。
吳仞臉色一僵,當即改口道:“王爺失蹤之后,我方軍心渙散,且天寒地凍,我們大齊比不得北漠人那般耐寒……”
“廢話少說。”秦瑯直接打斷他,“直接說你們原本打算怎么打?”
吳仞咬牙道:“死守邊境,絕不能讓北漠人越過邊境線一步!”
“死守并非良策。”秦瑯道:“有時候,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站在秦祁這邊的世子黨聽到秦瑯這么說,都覺得他太過貪功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