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鎮北王這么多年,從來都沒弄出這樣的事情來。
王妃沒過問過,也沒心思管。
今日看秦瑯要說不說的,她就猜會不會是這事。
秦瑯啞然失笑道:“也不是。”
“那究竟是什么事?”王妃實在是懶得猜了,“你有話就說,要問就問,你不說出來,怎么知道我不想提及呢?”
秦瑯緩緩道:“我前些天遇到了兩個人。”
王妃聽他終于開口了,“然后呢?”
秦瑯既然已經說出口,索性全盤托出,“他們說我不是大齊人,不是母親和父王親生的,還……”
“還什么還?”王妃聞言直接打斷道:“哪個殺千刀的說你不是我親生的?不是親生的,我能花那么多銀子在你身上?不是親生的,我能只有你一個孩子?”
王妃不等秦瑯開口,就伸手在他肩膀上錘了一記,斬釘截鐵地說:“你就是我親生的。”
“母親。”秦瑯看見了王妃眼中有淚光涌動。
他知道了,不必再問。
王妃氣極了,問他:“究竟是誰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究竟是誰這么大嘴巴?”
秦瑯說:“兩個無關緊要的人。”
王妃仰頭看著高大英俊的兒子,“那你是信我,還是信他們?”
秦瑯不假思索道:“我自然是相信母親。”
王妃說:“那我們回去,等了結這里的事,我們就回京城去,再也不來北境了,再也不見那些人。”
秦瑯正色道:“好,都聽母親的。”
你是我沈十的夫君
王妃當晚歇在了主帳,跟秦驊各睡一張床。
秦驊白日里睡過了,晚上有些睡不著,看著王妃在那輾轉反側,怎么都睡不著似的,忍不住問她:“是不是床板太硬了?還是北境太冷,凍得你睡不著?”
成親二十多年,這是王妃第一次來北境。
床上已經墊著三層被褥,帳篷里的火盆也比以前多生了兩個。
王妃一路奔波勞累,本來應該倒頭就睡,但他一想起今天二郎說的那些話就犯愁,怎么都睡不著。
偏生秦驊還一直看著她。
“沒事。”王妃背對著秦驊,“我就是認床,有些不太習慣。”
秦驊道:“明天你還是進城去,城中有府邸,你歇在屋子里,要比睡在帳篷里習慣一些。”
“明天再說。”
王妃閉上雙眼,放緩呼吸,假裝自己睡著了。
秦驊看了她好一會兒,見她那邊沒動靜了,也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