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外頭下著瓢潑大雨,兩人在廟里一起生產(chǎn)……對了,那個美婦人不是咱們大齊人,聽口音像是北漠那邊的!”
“對對對,那個美婦人肯定不是大齊人,是不是北漠的,我就說不準了!”
“而且當時王妃還想把那個美婦人一起帶回去,但是那個美婦人好像被什么人追著似的,把男嬰交給王妃之后,硬是拖著剛生產(chǎn)的病體冒雨走了!”
“北漠……北漠哈哈哈!鎮(zhèn)北王養(yǎng)了個北漠人的兒子。明達,你二弟的仇,終于能報了。”
李鴻聽到這里,簡直要仰天大笑。
這消息來得可真及時。
只要他在皇帝面前稍微添油加醋一番,就能讓秦驊一輩子翻不了身。
李明達見父親如此高興,當即道:“父親,有什么是兒子能做的?”
李鴻道:“把她們帶下去,重重有賞。”
兩名老婦聞言,連連磕頭道:“多謝相爺!多謝相爺!”
李明達當即照辦,“你們隨我來。”
“是是是……”兩名老婦趕緊跟著李大公子走。
李鴻道:“領(lǐng)完銀子,讓她們暫時留在府里做事,以后還有用得著她們的地方。”
李明達低聲應(yīng)“是”,把兩個老婦都帶了出去。
李鴻在廳中稍坐了片刻,立刻進宮面圣。
添油加醋地跟皇帝說,鎮(zhèn)北王私下養(yǎng)大了北漠人的兒子。
李鴻在皇帝面前說:“秦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皇帝病了好些時日,如今朝堂的事全都交由六皇子元平處理。
元平又異常依賴秦瑯。
等于這朝堂上的事都是秦瑯說了算。
皇帝本來就對秦瑯十分忌憚。
如今李相竟然還得知秦瑯根本就不是大齊人,而是北漠人。
皇帝險些急火攻心急暈過去。
李鴻道:“其實這次北境的戰(zhàn)事來得快,平息得也快,鎮(zhèn)北王和世子都受了重傷,秦瑯一去北境就連戰(zhàn)連勝,甚至連北漠左相都出面求和……老臣一直都覺得這事頗有蹊蹺……”
李相跟皇帝說了一堆秦瑯的可疑之處。
皇帝越聽越覺得秦瑯是北漠人放在大齊的一顆棋子,秦瑯回到盛京,就是攪弄風(fēng)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