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雪蘭說:“你們都陪我一天了,你們不累,我都累了,趕緊回去歇息吧。”
兩人這才各自散了。
秦瑯等在幾步開外,看著沈若錦走向他。
秦瑯牽住了她的手,往屋里走。
月上柳梢頭,檐下掛著的燈盞被夜風吹動。
燈火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沈若錦跟秦瑯說:“那封和離書,是我看著母親寫下的。”
“嗯?”秦瑯尾音微微上挑,等著她的下文。
沈若錦輕聲道:“母親和父親和離,我勸都沒有勸一下,你會不會覺得我……”
“你勸了也改變不了什么。”秦瑯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之間的事,不是我們能改變的。”
兩人攜手往回走。
月光淡淡的,籠罩在兩人身上。
海棠園里,花競芳菲。
兩人就這樣慢慢走著,回到院子里,侍劍和舞刀已經帶著婢女們把屋子都收拾好了,床也鋪好了。
婢女們見到他們回來,十分自覺地退了出去。
沈若錦先去洗漱。
秦瑯走過來就著她用過的水洗手,把臉湊過去,“夫人幫我擦擦。”
“你真是……”
沈若錦有些無奈地用方巾給他擦了擦臉。
外頭夜風輕輕拂過樹梢。
秦瑯同沈若錦離得很近,擦干手就轉身將沈若錦打橫抱起。
沈若錦嚇了一跳,“你做什么?”
秦瑯一本正經道:“今兒換了新住處,我怕夫人認床,帶你熟悉熟悉。”
沈若錦頓時:“……我不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