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忽然有那么一點歲月靜好的感覺。
夜色漸漸濃重。
兩人各自沐浴,沈若錦先上榻,睡了在里側。
不多時,秦瑯也上了榻。
他倆上一次睡在這床榻上,還是秦瑯中了‘相見歡’,同她借手一用。
此時此刻,夜深人靜。
只有他們二人在屋里,躺在同一張榻上,某些揮之不去的記憶就這樣浮上了心頭。
沈若錦有些臉熱。
秦瑯是哪哪都熱,恨不得再回去洗個冷水澡。
四周靜悄悄的。
可以聽見窗外夜風拂過樹梢的些許響動。
燭火輕輕跳躍著,影子落在簾幔上,時短時長。
沈若錦盡可能地把腦海中那些畫面壓下去,開始想秦瑯為什么會中相見歡,他那天出去原本是要做什么事來著?
她把思緒往正事上想,立馬就想到了。
“秦瑯。”沈若錦忽地坐了起來,“你把四海賭坊拿去賣了,賣的銀子呢?”
秦瑯原本還滿心旖旎,一聽她問銀子的事,也跟著坐了起來,“元平那小子說銀子給我送府上,后來出了相見歡那事,我把他給打了……”
第二天夫人就跟他提和離,去了西疆,秦瑯也沒顧上銀子的事,跟著追了過去。
一去就是半年。
回京之后又是告御狀、又是去國子監的,完全把這事忘干凈了。
六皇子元平到底有沒有把銀子送過來,他還真不知道。
要不是沈若錦這會子突然問起,秦瑯怕是再也想不起這回事了。
他一向對銀子不怎么上心。
但那是夫人的銀子,一文錢都不能少的。
秦瑯道:“等母親回府問問銀子有沒有送來,若送來了最好,若沒送來,我親自上門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