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錦到底是做新婦的,不好像他那般隨意,走前要同王爺王妃行禮告退。
“若錦。”鎮(zhèn)北王卻忽然喊住了她,“你買下戲樓,本王本無異議,若是想做別的什么生意也盡管去做,但賭坊害人不淺,本王早有敕令鎮(zhèn)北王府之人不可沾染此害民之舉,望你三思而行。”
“好。”沈若錦溫聲應下,“王爺教誨,我銘記于心,必會妥善處理四海賭坊。”
鎮(zhèn)北王點點頭,“那你去吧。”
沈若錦跟秦瑯一道離開。
王妃氣得用手肘捅了鎮(zhèn)北王一下,“王爺好大的威風,成天跟二郎板著個臉也就算了,怎么對兒媳婦也這么兇?”
我哪里兇了
“兇嗎?我哪里兇了?”
鎮(zhèn)北王還覺得自己說的挺平和的,不能沾手賭業(yè)是做人的底線,事關底線的時候跟兒媳婦說話也不能太溫和。
王妃不想費勁跟他吵,直接趕人:“早膳用完了,兒子媳婦也訓過了,王爺該忙什么就忙去吧。”
鎮(zhèn)北王還想再說什么,王妃已經(jīng)轉身回屋去了,他在原地站了片刻,也離開了這個院子。
院外。
沈若錦邊走邊琢磨剛到的四海賭坊要怎么妥善處理。
已經(jīng)贏到手的東西,沒有不要的道理。
自己開是不成的,要賣了,一時也不好找買家。
她正要問問秦瑯有什么打算,一抬頭就看見秦瑯也正要開口。
兩人同時頓了頓,又異口同聲道:“你先說。”
沈若錦笑道:“你先。”
然后就聽見秦瑯瀟灑至極地問:“夫人今天想上哪玩?”
“你要帶我玩?”
沈若錦啞然失笑,一時間看不透這位秦小王爺是真的沒心沒肺不把父親的訓斥當回事,還是拿她尋開心。
秦瑯被她凝眸打量著,心道不好。
說漏嘴了。
話說的太快,該讓沈若錦看出來,前兩天去的戲樓、賭坊,都是在引她出來玩了。
秦瑯佯裝淡定道:“反正你都會找過來,我還不如直接帶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