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錦不聽她的,拿她當擋箭牌一般對著王府眾人,片刻不停地往府外走去。
女巫師喊了聲“阿知”,原本想讓他去殺了那個人,又想起什么似的,親自掠上前來。
沈若錦把元欣然推了過去,轉身掠上屋檐,飛快地沒入夜色之中。
一眾王府侍衛見狀,紛紛追了出去。
女巫師手上的銀戒已經露出鋒利的尖頭,上面淬了毒,見血封喉,原本是用來招呼沈若錦的。
現在元欣然忽然被推著朝她這邊撞了過來,女巫師將帶著銀戒的手負到身后,一腳抵住了元欣然的腰。
在元欣然看來,就是女巫師踹了她一腳,她一手捂著流血的脖子,一手扶著生疼的腰,難以置信道:“你敢踹我?”
“我還能殺了你,想試試嗎?”
女巫師陰測測地說道。
元欣然嚇得臉色大變,連忙躲到了元向武背后。
“欣然,不得無禮。”
元向武上前,朝那女巫師客客氣氣道:“舍妹無狀,沖撞了您,還往海涵。”
那女巫師輕笑道:“只有你們大齊才講什么海涵見諒,在我這,看不順眼的人,都得死。”
元欣然頓時:“……”
元向武沒給妹妹再次開口的機會,直接讓人帶她下去治傷,然后請女巫師入內給梁王醫治。
那黑袍人從屋檐上下來之后,就歸于沉默之中,像個木頭人一樣立在原處。
元向武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阿知,過來。”
女巫師喊了他一聲,帶著他一起走進梁王所在的密室。
元向武在前面給他們帶路,南謁的巫師性情詭異,一言不合便取人性命。
要不是父王身受重傷,南州城這些庸醫都束手無策,元向武也不敢冒險請南謁的巫師來。
今夜來的還不是普通的女巫師,是南謁巫主之女莫鳶。
密室里,梁王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不醒。
xiong襟的衣料被鮮血染透,不管上多少藥都止不住血。
莫鳶從袖中取出一個小木盒,放出里頭的蠱蟲,就要往梁王身體里放。
“且慢。”元向武見狀臉色忽變,立馬攔住了她,“我父王受的是刀傷,你這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