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走到了一個案幾邊,先去后廚找了溫水給果果洗手洗臉,然后才是自己清洗。
四歲的果果很自然的被哥哥服侍著,兩兄妹看著竟然有些和這里格格不入。
兩個炊餅,實際上就是饅頭,加上兩碗開水,這就是他們的晚餐。
沈安把炊餅撕開,讓果果自己吃。
邊上有不少食客,其中一個胖的說話臉上的肥肉都會打顫的食客說道:“那么小就趕路,也不怕被強(qiáng)人給搶了?”
這話里帶著些不懷好意。
沈安抬頭,沖著胖子微笑道:“郎君高見……咦!”
他的面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然后又唏噓搖頭,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忍之事。
他低下頭吃著炊餅,慢條斯理的模樣,仿佛是在吃著東京城里最奢侈的大餐。
胖子心中好奇,就問道:“你這是病了?”
這人說話惡毒,沈安再看了他一眼,嘆道:“我在邙山學(xué)醫(yī)多年,一眼能斷人生死。”
胖子的眼睛瞇著,笑呵呵的道:“現(xiàn)在的小郎君也敢騙人了啊!回頭前面可有強(qiáng)人攔路。”
強(qiáng)人是你吧?
沈安也笑瞇瞇的道:“你不信?”
胖子搖頭道:“當(dāng)然不信。”
酒肆里的食客都在看他們斗嘴,只有果果在專心的吃著自己的炊餅。
她不擔(dān)心哥哥會吃虧,因為在前面的一路上,她已經(jīng)見過了不少倒霉蛋。
沈安喝了一口開水,然后就把眉頭微微皺起,極力在模仿著那些電線桿上的老中醫(yī)。
“你的眼睛是不是有些發(fā)花?”
胖子漫不經(jīng)心的點頭。
“你的頭經(jīng)常感到暈,而且經(jīng)常忘事……”
胖子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然后點點頭。
沈安面帶慈悲之色,悲天憫人的嘆道:“你可是經(jīng)常感到頭疼,覺得xiong口發(fā)悶,身上沒勁?”
胖子的身體在顫抖,甚至連嘴角都在顫抖。
他哆嗦著問道:“小郎君,這是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