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辦法弄死她,實在是關氏光腳自家穿鞋,所以這個暗虧只能悶家里吃了。
江父摸了一把挨打的臉,冷笑:“后宅女眷歸你管,你怎的不拿捏了她?”
江母當即就不樂意了:“你嫌我沒做好?她嫁進來都一年了,那院子連只鳥都沒有,她不也過得乖順沒鬧騰?元肅一直在前頭有你這個當父親的管教,你竟讓他這般胡作非為!若不是他這般惡心江氏,又怎會造成如今的局面?”
兒子是親生的,江母自然偏心,可這種倒霉事若是落在自己身上,別說毆打丈夫污蔑公爹了,她自個兒就能一把火把這些混賬給燒干凈了事。
“養不教父之過,所以都怪你!”
要不是丈夫把兒子教壞,以往那個柔順的江氏多聽話?哪里像現在,不尊長輩也就算了,她還敢動手打人!
關鍵是打起來真疼啊!
兩口子就兒子的教育問題吵吵了起來,沒想耳房那邊哐當一聲巨響,尖叫聲瞬間響了起來。
江母立刻起身沖了過去:“江氏,你又做什么妖!”
“救命啊娘!”
關好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一把抱住婆婆,鼻涕眼淚往她身上擦:“我方才拿筆打算先畫個花樣子出來,卻不知怎的神思恍惚,等轉過身,發現,發現……”
她哆哆嗦嗦的把江母給急壞了:“發現什么?算了,我自己去看!”
江母嫌棄的推開她,拿起桌上的紙,頓時:“啊啊啊啊!!!!”
關好捂臉的雙手偷偷張開了縫,對上沈知雪的視線后,嘿嘿嘿的壞笑起來。
她連不銹鋼套餐的痛苦都熬了過來,自畫像又有什么難的,且對美術生來說,萬物皆可為筆,只要在自己的五官底子上制造出恐怖效果就好啦!
……
伴隨著哭哭啼啼的抽噎聲,江父黑著一張臉把那張血淚瘢痕的畫像燒干凈。
轉頭看著兒媳:“江氏,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關好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江母白著一張臉怒道:“你畫出來的你不知道!”
她現在見不得兒媳婦這張臉,心里哆嗦個不停。
關好遲疑了一會兒,說:“爹娘,我那院子的正房擺著沈小姐的牌位,我雖住在耳房,可夫君從不與我同寢,每次回去,都是帶著丫鬟在正房歇息。”
她瞄了一眼江母:“我曾聽說,夫君和丫鬟敦倫的時候,都是當著沈小姐牌位……”
江母:“????”
江父:“????”
江父怒罵出口:“這個孽子!”
他活了幾十年,就沒見哪個男人當著死人牌位和旁人茍且的!
江母更是拍著心口哭嚎:“這個孽障啊!他這是要氣死我,是要把整個江家拉進萬劫不復之地啊!”
她知道兒子私下給沈氏弄了個牌位放進正房,當時沒管是因為自己不喜歡兒媳婦,樂得看她惡心。
可再如何,她也沒想過兒子能干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