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獵,眾人勒馬,手持長弓,等待著他們的圣上射出,并未抬頭問道。
“陛下。”富立岑仍舊堆著笑,“貴妃很喜歡,已經讓人把虎皮鋪上了。”
梁垣抬起頭來,把毛筆一扔,“喜歡也不見她來謝恩。”
這話富立岑卻不好接的,只干笑兩聲。
按說得了御賜之物要來向陛下謝恩的,但他的確沒聽貴妃說要來,富立岑只得裝聾作啞。
受傷
“陛下帶著你去狩獵,卻把虎皮賜給了她?”
陶岑菀看著眼前的楊抱玉,她的語氣平靜,卻叫楊抱玉感覺到一陣屈辱。
她留不住陛下的心。縱然那謝池春觸怒了陛下,陛下卻總有一分心神留在她身上。
陶岑菀心道,看來必須得盡快除去謝池春了,若再不設法除去她,她要重奪圣寵,恐怕不過是早晚之事。
陶岑菀輕輕撫摸過貴妃榻上鋪著的白狐皮,“你甘心就這樣一直讓她壓著嗎?”
楊抱玉低頭,“我不甘心又有什么辦法?”
“在這深宮之中,要讓一個人消失有太多辦法了。”陶岑菀語氣平靜,楊抱玉卻有種毛骨悚然之感,連連搖頭,“不行,我做不到。”
“那你就甘心一直像現在這樣嗎?”陶岑菀盯著她的眼睛,步步緊逼,“不,很快連現在這樣也不可能維持了,一旦陛下和她重歸于好,陛下還記得你嗎?還會到你這里來嗎?你這里和冷宮有什么區別?”
楊抱玉捂著耳朵,“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陶岑菀用力把她的手拉開,“你這般自欺欺人又有何用?今日你可以不聽我說,來日陛下再也不來了,你就是想聽我說,我也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