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池春看著姜俢儀的眼睛,“你當真不知道熏香之事?”
“我不知道。”姜俢儀恨恨道,“我為什么要害貴妃?”她只是一個無寵的嬪妃,根本沒有理由要害貴妃,“那麝香又不是什么好東西,我為了害人還整日熏著這東西到處走?”
這也是謝池春覺得疑惑的地方。
謝池春看著她,突然道,“靈巧死了。”
“什么?”姜俢儀一愣,隨后大笑起來,“好啊,死的好。這個背主的東西,我怎么也想不到會被這丫頭背后捅了一刀。”
謝池春沒有說話,平靜地看著她。
姜俢儀笑著笑著,笑聲卻停住了。是靈巧站出來指認她,如今靈巧死了,這件事更無從查起,她再沒希望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姜俢儀忍不住掩面哭起來。
“別哭了。”謝池春把她拉起來,把帕子遞給她,“你若還想出去,把你能想到的所有事都告訴我。”
“我不知道。”姜俢儀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靈巧那丫頭來我宮中也有兩年了,這丫頭沉默寡言不怎么說話,平日里也沒見她和誰走得近,但是手腳伶俐,所以我讓她做點細活兒。我看她老實,誰知道她…”姜俢儀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哭起來。
“那你知不知道靈巧家中的情況?”謝池春問。
她想,靈巧站出來指證姜俢儀,謀害貴妃和皇嗣可是死罪,也就是說,靈巧站出來的時候,本也是做好了被處死的準備。
要讓一個宮女以性命來誣陷他人,可絕不可能是用金銀財帛可以做到的,靈巧在宮中也沒有親近之人,謝池春猜測,多半是被人以家人相威脅。
“我不知道。”姜俢儀努力回想,“我記得她是南方人,父母是莊家人,這兩年天氣干旱,收成不好,她每個月的月俸和我給的賞賜,她都舍不得用寄回家中去。”
“她說家中還有個弟弟,似乎是在一戶富戶家做工,她說那戶人家很好,待她弟弟也很好。”
其他的,姜俢儀就真的再想不起來了。姜俢儀看著這冷冷清清的房間,忍不住落淚,“我想我阿耶阿娘了。”
謝池春一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會再想辦法查的。”
姜俢儀緊緊抓住她的手,仿佛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謝昭儀,我不想呆在這里,求你,救我出去。”
謝池春輕嘆一聲,“你好好保重,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