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君慢條斯理抬頭看她,“重新整理是為了后面的事務(wù)更好開展,有何不對嗎?”
“你!”劉典記指著她,“你還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桐君笑容有些玩味,“你倒是叫的挺大聲?!?/p>
劉典記被她使了個絆子,就連吵嘴也吵不過她,氣了個倒仰。
桐君依舊不緊不慢,“劉典記,你我為同僚,你若真是力有不逮,我?guī)湍阕鰩追忠矝]什么,但你若想要倚老賣老,我也不怵你?!?/p>
皇后主子入宮不過三載,已經(jīng)是后宮之主,資歷這東西,原是最不重要的。
劉典記被她的氣勢震得后退一步,反應(yīng)過來后更加氣惱地跑了出去。
…
“桐君。”張婉晴消息最是靈通,
殺心
兩個月后,桐君升為司記。
許司記早料到會有這么一日,并不意外,笑道,“李司記,今后我們要攜手合作了。”
桐君忙笑道,“許司記經(jīng)驗豐富,今后還要請許司記多指教?!?/p>
其他人也罷了,倒是那劉典記,先前和桐君不睦,如今短短兩月,桐君卻已經(jīng)成了她的頂頭上司,劉典記忿忿不平之余,心中也不免忐忑,怕桐君挾私報復(fù)于她。
桐君升任司記之后,本來的典記職位空出來一個,桐君便推薦那圓臉的小朱掌記接替了她原本的位置。
朱掌記,如今已經(jīng)是朱典記了,心中欣喜,也更警醒著,她定要好好表現(xiàn),配得上如今的典記之職。
桐君將兩摞文書交給劉典記和朱典記,“這是太后圣壽宴,其余各局呈上來的儀程,劉典記你校對,全部儀程務(wù)必銜接無誤,朱典記從旁協(xié)助。”
“是?!敝斓溆浾J真應(yīng)下。
劉典記欲言又止,桐君開口讓朱典記先回去,“劉典記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劉典記猶豫道,“為何讓我主辦,朱典記協(xié)助于我?”她以為李桐君做了她的上司,必然不會再將重要任務(wù)交給她,而會全力扶持那朱典記了。
桐君不緊不慢道,“你經(jīng)驗豐富,她經(jīng)驗尚淺,我覺得你能勝任,所以交給你。”
桐君看她一眼,坦蕩道,“你覺得與我有舊怨,所以我會借機報復(fù)你?”
桐君坦然一笑,“我的不滿當(dāng)即便報復(fù)回去了,既如此,我也不會再放在心里?!彼宦废蛏?,總會遇見劉典記這樣的人,她不會任人欺壓,也不會糾結(jié)于這么一點點舊怨不放。
“我用人只看是否合適,只看你們二人誰的工作完成得更出色。”
她如此坦蕩,劉典記倒一時無言,半晌,向她揖了一禮,退出去了。
…
“主子,那李桐君升為司記了。”宮女秋雁向薛愛仙道。
“還真是快啊?!毖巯衫涞?,預(yù)料之中,卻比預(yù)想的更快,司記再往上,可就是尚宮了。
薛愛仙也試圖在六局中安插自己的人手,花費不少,卻只能打動幾個小小的女史而已,起不了什么作用,也非可靠之人,薛愛仙皺眉。
皇后身邊那幾個大宮女,如今紅娘子嫁出去了,桐君在尚宮局,只剩下鶯時槐序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