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槐序帶著梁垣的口諭回來,“陛下說,任憑皇后處置。”
“不,不可能,我不信,陛下不會這般無情的。”薛愛仙起身要向外跑,卻被宮人攔住。
“你不能這樣對我。”薛愛仙瞪著謝池春道,“薛家知道了,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謝池春起身,站在她面前,“那趙御史是你們薛家的人吧?”
“御史彈劾之前,我父親已經自向陛下請罪,陛下恕我父親無罪。”謝池春淡淡道,“那趙御史卻仍要上本,怎知他自己其身不正,也被其他御史彈劾了呢。”
怎么會?薛愛仙后退兩步,沒關系,這次不成,還有下次,總會抓住謝家的漏洞的。
“對了,還有你兄長薛錦業。”謝池春看著自己剛剛染就的朱紅色寇丹,“在吏部辦事不利,險些出了大亂子,幸而同僚補救及時,才不至釀成大禍。你兄長已經被革職了。”
“不會的,不會的。”薛愛仙踉蹌兩步,面色發白。
“如何不會?”謝池春看著她的眼睛,“眼睛不放在該放的事情上,不專心于自己的職責,反而一心盯著后宮,肖想一些不該肖想之事,如何能不出岔子呢?”
“皇后。”薛愛仙跪在謝池春腳下,拉著謝池春的袖子,“我錯了,是我一時糊涂,我不該給您添亂。但是,禍不及家人…”
謝池春似乎覺得有些好笑,“禍不及家人。你薛家早已攪進這灘混水之中,身在局中,哪還有禍不及家人之說?”
“皇后。”薛愛仙低頭道,“我真的知錯了,我以后必定唯您馬首是瞻,再不敢做什么糊涂事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一回吧。”
謝池春輕輕搖了搖頭,機會她已經給過了,薛愛仙沒有珍惜。
“帶薛昭媛出去。”謝池春下令道。
“是。”幾個宮人押著薛愛仙出去,薛愛仙自小順風順水,從未遭遇過這樣的挫敗,面色蒼白地被帶出去,一時連哭叫也忘了。
“主子。”鶯時看著薛愛仙的背影,“禁閉半年,會不會太輕縱了她?”
等她出來,指不定又要鬧出什么事兒來呢。
謝池春輕輕搖了搖頭,“她沒機會再出來了。”
皇后誤我
薛愛仙被禁閉在自己宮中不久,便抱病去世了。
太醫檢查過,只說是風寒引發了肺疾,病情惡化得突然,沒兩日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