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梁垣示意該她落子了,“只是你嚇唬她做什么?”
謝池春落下一枚棋子,“薛婕妤行事不端,我敲打敲打她罷了。”
謝池春是皇后,后宮諸事本該由她管轄,梁垣也不再多問。
“陛下,妾還有一事。”謝池春起身,拿來一份她自己手寫的條陳,“妾有幾條建言,想向陛下上表。”
按制,皇后在政事上若有建議,可以書面形式向皇帝上表進言,可惜此制多數時候形同虛設,謝池春卻覺得,此制頗有意義。
梁垣接過她擬的建言,“勸農桑,薄賦徭;興建女子學堂…”
謝池春共擬了十條建言,雖然粗略,倒頗有章法,有些條陳同他的想法也是不謀而合。
“興建女子學堂。”梁垣指著這條,“只怕頗為不易。”
謝池春自然也知道,“可在京都先試建一所,宮中女官都能識字,其中也不乏有才干者,能詩會文,她們便可作為女學的老師,教授學生。”
貧苦人家幾乎沒有讓女兒讀書的,富貴人家的女兒又多是家塾或是請先生來家中授課,興建女學,未必能有多少學生,但謝池春想,凡事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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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桐君身著五品尚宮女官服,頭戴金簪,笑向謝池春拜道,今日是她正式升任尚宮。
謝池春笑著將她扶起來,“如今可不該叫主子了。”
謝池春眼見桐君自一個小宮女,今日終于正式升任五品尚宮了,心中亦是欣喜。
“皇后。”桐君改口,卻又躬身再一拜道,“在桐君心中,您永遠都是桐君的主子。”
跟隨在皇后身邊幾年,她學到許多東西,若無皇后,也不會有她今日,桐君心中即是敬佩,也有感激。
謝池春笑,“我知你心。”
謝池春親自將尚宮的印信和封尚宮的旨意交到桐君手中,“從今日起便正式成為尚宮了,當擔起尚宮之責。”
桐君接過,鄭重道,“我當竭盡全力。”
謝池春笑著點點頭。
“女學之事籌備如何了?”謝池春問道,自她上表,陛下準了女學之事,具體操作仍由尚宮局擬訂。
桐君條理清晰,“女學之址已選定,女官中有不少人愿意去女學授書,我已進行初步篩選,選定了十五人,晚些將名單呈報給您,由您擇定。”
謝池春點頭,她知道女官中不乏有才學者,選定女學的先生倒不難,“如今可已有女學生前來報名女學?”
桐君搖頭,“只有太常少卿家的小姐定了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