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睏钽鐾蝗幻土铱人云饋?,蒼白的臉上都帶上一抹紅色。
楊泠咳了一陣,好不容易停下來,“馮婕妤如此,我實(shí)在害怕,心不能安?!?/p>
上官芷蘭看她一眼,楊泠雖然不敢明說,但話里話外,分明認(rèn)為她處罰太輕,不是心不能安,而是怨不能平。
上官芷蘭輕嘆一口氣,“罷了,琴心,去稟報(bào)太后。”
她雖然是貴妃,代行中宮之事,到底不是皇后,馮婕妤此事重大,還是稟明太后處置。
很快,琴心就帶回太后的懿旨。
“婕妤馮氏,不修德行,使巫蠱之術(shù)為禍宮中,奉太后懿旨,打入冷宮,終身不得出?!?/p>
馮槐癱軟在地,一點(diǎn)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了,只余絕望。
宮人將馮槐帶出去,上官芷蘭端起茶杯,“楊美人也回去吧。”
“是?!睏钽鲂辛艘欢Y,向外走去,上官芷蘭卻在身后叫住她,“楊美人,我們身為嬪妃,侍奉陛下是我們之職,不可生妒,你可明白?”
楊泠一愣,此刻有種被她看透的感覺,楊泠垂下目光一禮,“妾明白?!?/p>
上官芷蘭輕輕搖了搖頭,“去吧?!?/p>
楊泠這才出去。
“主子?!鼻傩纳锨?,替上官芷蘭按揉肩膀,“看來今后宮中又有得熱鬧了?!?/p>
上官芷蘭輕嘆一聲,“斗來斗去,誰又得了好?”
“主子別替她們費(fèi)神了。”琴心替她點(diǎn)上安神香,“今日又鬧了這許久,主子早點(diǎn)休息吧。”
上官芷蘭點(diǎn)點(diǎn)頭,琴心竹韻兩個(gè)丫頭上來替她拆下頭上釵環(huán),伺候她梳洗。
而另一邊,綠綺扶著楊泠回到自己殿中,楊泠的臉色仍是蒼白的,手也是涼的。
綠綺替她捂手,“美人,你又何苦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刻在那木人上,多不吉利啊。”
楊泠撥弄一下香爐上裊裊的輕煙,“有什么不吉利的?厭勝之術(shù)若真能害人,后宮里早就冤魂遍野了。”
將自己的生辰刻在木人上,才能讓這戲更真,不是嗎?
“美人趕緊沐浴休息吧?!本G綺替她卸下釵環(huán),她們美人原就身子弱,這一晚上折騰下來,手都是冰涼的。
楊泠卻感覺不到冷,這是她
膽大包天
“陛下,好看嗎?”
謝池春著一身鮮綠色圓領(lǐng)袍服,腰束蹀躞帶,腳蹬烏皮靴,乃是一身男子裝束,頭梳半翻髻,簡單裝飾,只戴幾枚小小花鈿別在發(fā)間。
她隨陛下秋獵,到時(shí)候要騎馬射箭,穿著襦裙多有不便,所以叫尚服局特制了這身圓領(lǐng)袍服,輕捷簡便,行動(dòng)便捷。
謝池春轉(zhuǎn)了個(gè)圈,陽光落在她綠色的衣袍上,“陛下,好看嗎?”
梁垣看她一眼,謝池春生得明麗,她著裙裝更多幾分嬌美,而今日這樣的裝束則更多幾分颯爽明麗,她很適合這樣的裝束。
梁垣心中這樣想,口中卻淡淡道,“不好看?!?/p>
謝池春動(dòng)作頓了頓,沖他做了個(gè)鬼臉,“陛下明明就覺得好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