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垣看她一眼,“你有孕了?”
“是。”薛愛仙流淚但,“太醫說妾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梁垣卻也未見太多歡喜的神色,神情依然淡淡的,“之前怎么不上報中宮?”
“妾如何敢上報中宮?”薛愛仙眼淚直流,“方才皇后派人過來,灌妾喝下一碗墮胎藥,要打下妾的孩子!”
梁垣冷著臉道,“別胡說八道。”
“妾怎敢胡說八道,污蔑皇后?”薛愛仙拽著梁垣的衣擺,“屋里這么多宮女,都看見皇后遣鶯時姑娘闖進來,給妾灌藥!”
宮人們都跪在地上,不敢做聲。
“陛下。”秋雁跪伏在地,“方才的確是鶯時姑娘使人硬灌我們主子喝藥。”
梁垣皺眉,“太醫呢?”
說話間,小宮女正領著太醫來了,“陛下。”
梁垣在一旁坐下,“你給她看看。”
“是。”太醫拿出脈枕,為薛愛仙診脈,細細診過之后,回稟道,“回陛下,薛婕妤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胎氣穩健。”
“胎氣穩健?”薛愛仙猛然道,“如何可能?方才明明皇后灌我喝了墮胎藥!”
太醫低著頭,生怕自己再聽見什么不該聽見的皇室秘聞,“婕妤貴體,沒有飲用過傷胎藥物的痕跡。”
薛愛仙指著旁邊道,“那藥碗還在那呢!”
太醫將藥碗拿過來細細查看,“回陛下,回婕妤,此藥有安胎補身之效,并非墮胎藥。”
“什么?”薛愛仙喃喃道,“如何可能?”
皇后大費周章來這么一出,就為了給她灌一碗安胎藥?
“你是皇后的人,是不是?”薛愛仙指著太醫道。
“夠了。”梁垣站起身來,“別再胡鬧了。”
“以后你為婕妤安胎。”梁垣對這吳太醫道。
“是。”
“陛下,陛下。”薛愛仙在身后追著梁垣道,卻被富立岑攔住,富立岑笑著道,“婕妤,陛下今日還有事呢。”
梁垣到了謝池春宮中,謝池春正在擺棋盤,梁垣在她旁邊坐下,隨手拿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盤上,“你今日遣人去了蓬萊殿?”
謝池春輕飄飄看他一眼,“怎么?陛下是替薛婕妤來興師問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