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俢儀有些害怕地退后兩步,“謝昭儀,你這是什么意思?”
“貴妃?!苯獋c儀慌亂地望向貴妃,“貴妃,您知道我的,我膽子小,哪會有害人之心呢?”
“姜俢儀。”謝池春不緊不慢,“我并未說你有害人之心。只是為了貴妃平安,請太醫驗一驗俢儀衣服上熏的是什么香?!?/p>
“我…”姜俢儀后退兩步,“我不驗。你憑什么要讓人驗我的衣服?”
謝池春沒有回她的話,而是直接吩咐道,“竹韻,帶姜俢儀去后殿更衣,把衣服拿給鄭太醫驗香?!?/p>
“鶯時?!敝x池春語氣鎮定,條理清晰,“你去太醫院,把李太醫也叫來,與鄭太醫共同驗證?!?/p>
貴妃還沒有發話,但謝池春過于理所當然發號施令,竹韻也不自覺就聽從了她的命令,準備帶姜俢儀去后殿,“姜俢儀,請跟奴婢走吧?!?/p>
“貴妃,謝昭儀,謝昭儀。”姜俢儀緊緊抓住謝池春的手,“我的衣物熏香,都是我宮中的小宮女靈巧負責的,我不知道熏的是什么香啊!”
“請俢儀到后殿去?!敝x池春看向竹韻,姜俢儀哭哭啼啼跟著竹韻往后殿去更衣。
謝池春看向琴心,琴心立刻會意,“奴婢命人去請靈巧?!?/p>
整個幽蘭殿一時寂靜無聲,穆昭容和姜俢儀一起來的,此刻真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默默站在一旁。
“春娘。”
上官芷蘭面色有些蒼白,細細想來,她每每見過姜俢儀之后的確更加不適,但她只以為是勞累所致,卻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謝池春握著她的手,“姐姐,沒事?!?/p>
很快,竹韻托著一件衣服出來,姜俢儀已經重新換了一條羅裙。
李太醫和鄭太醫共同驗過,李太醫斟酌間,鄭慎獨先開口,“稟報貴妃,這衣服上熏染的是花香,但細聞花香之下是麝香,應是先以麝香熏染,再用花香遮蓋其味?!?/p>
姜俢儀跌坐在地,拉住貴妃的裙角,“貴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麝香會對孕婦有害,我也沒有這東西啊,我只是喜歡花香,所以才用花香熏衣?!?/p>
上官芷蘭不言。
姜俢儀跪爬到謝池春腳下,“謝昭儀,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p>
謀害貴妃和皇嗣乃是大罪,姜俢儀害怕得不停流淚,此刻也顧不得什么儀態了,只牢牢抓住謝池春求饒。
“主子?!鼻傩膸е粋€小宮女進來,“這是靈巧?!?/p>
靈巧跪倒在地,“貴妃,昭儀?!?/p>
“靈巧!”姜俢儀沖上來,狠狠一巴掌打在靈巧臉上,“你這丫頭,是你這丫頭害我!你往我衣服上熏的什么香!”